杂物房显然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光束中透着灰尘,四处也乱糟糟地堆着杂七杂八的东西。
林侍卫俯身找了会,问道:“秋姑娘,你还记得这府上木桶放在哪吗?”
“呀!”画妘兮站到杂物旁假装找东西,忽然捂着手指痛苦地惊叫了一声。
“怎么了?”林侍卫瞬间转头,朝着秋枚奔了过来。
画妘兮泪眼汪汪地:“好像有木刺,刺到手指了,好疼啊……”
素日在宫中摔打惯了的林禁卫此刻却觉得自己也疼痛得不行,下意识就抓住了画妘兮的手轻轻吹起:“我吹吹,吹吹就不痛了……呃……”
画妘兮看着林禁卫双眼一翻,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
“对不起啦,”画妘兮费力接住人,把他拖到了屋子角落,将指甲中剩下的迷药摸到人鼻下,又用杂物把人给遮挡起来,“林禁卫,若是秋枚以后对你有意,我肯定为你俩做主,不然我陪你百两黄金也行!”
在昏迷的男人身前双手合十念叨了会,画妘兮拿着从林禁卫身上摸下来的宫牌,就近翻出了院墙。
三炷香后,画妘兮赶到了宫门前。
“我奉林头领的命,进宫来向皇上回话。”画妘兮将牌子一亮。
画妘兮的面容虽然是京城皆知,但秋枚可没有随着她进过几次宫,因此外宫城的侍卫,压根不认识秋枚的脸。
确认宫牌无误,画妘兮很快就被放了进去。
宫城虽大,但通往麟趾宫的道路她已经烂熟于心,小跑着就摸到了麟趾宫的宫门。
“谁?”麟趾宫的守门宫女拦下了人。
画妘兮一亮牌子,催促道:“我找紫月姐!”
宫女即刻进去回报,不消片刻,紫月就面带疑惑地走了出来:“你是……”
画妘兮冲着紫月眨巴眨巴眼,凑过去低声道:“我是画妘兮啊!”
“啊?”紫月大惊失色,拉开距离又仔细瞅了瞅,这才看出身前的人面容和画妘兮的确有一些相似,“画小姐,怎么成了这样?”
画妘兮朝着麟趾宫内望了望:“进去再说。”
紫月也反应过来,忙带着她向里走:“主子就在屋里呢,画小姐是遇见了难事,来找主子的吧?”
画妘兮点点头,急忙向里赶:“是,我得赶紧出宫才行。”
满宫也是一片红色,四处都充斥着喜气洋洋的过年气氛,夜敏煜在殿里围着火炉,翻看着琴谱,削瘦的身体即便裹着几分厚衣也还是显得单薄。
“是父皇赏了东西下来吗?”夜敏煜专注地看着琴谱,随口问道。
紫月看了画妘兮一眼,走近了放柔声音说:“主子,是画妘兮,画小姐来了。”
夜敏煜骤然抬起了脸,神色却没有一份欢迎的意思。
画妘兮厚着脸皮凑上去,上次夜敏煜说是最后一次帮她,她就料想到了今日会遭冷脸:“我不是为了自己来的,我和逸风约好了年后就走,现在我需要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