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睁睁地看着珠子半路拐弯,最后撞到了叶逸风。
叶逸风微微低头,神情古怪地拿起了那颗琉璃珠:“这是……?”
焰宫主看了一眼,就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事,暗暗发笑。
画妘兮这个人,生死场面也见过不少次了,可有时候做起事情来,办法里总还带着些可爱的孩子气。
用琉璃珠子弹人的法子,也只有她能想的出来了。
“房主说这房子空置了许久,或许是老鼠吧。”焰宫主道。
“你才老鼠,你全家都老鼠!”画妘兮在门后面哼哼唧唧。
焰宫主起身道:“皇上慢坐,我去屋内瞧瞧,若是鬼神医起来了,便让他来见皇上。”
叶逸风看着那琉璃珠,也猜到是怎么回事,随性一笑。
“你怎么才进来!”画妘兮躲在门后面,看见男人进来,急不可耐地扑过去抓住了人衣领。
焰宫主无奈道:“他在外面纠缠,我总不好把人丢开。”
“我不看太医!”画妘兮生气得很,“我又没有病,别再待会给我看出个什么病来,把他打发掉打发掉!”
叶逸风要真那么好打发,也不至于有眼下这一出了。
画妘兮心情烦闷,觉得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抓着头发道:“他到底要干什么啊!真的狗皮膏药转世,好烦啊!”
焰宫主却别有一番心思。
他知道叶逸风早已看透了画妘兮的假面,可画妘兮却并不知晓。
两人从前也有过一段风月往事,难保叶逸风不是动了歪心思。
不过叶逸风越惹画妘兮烦,是焰宫主越愿意看见的局面,最好能让画妘兮跟着他回启辰。
这么一会儿工夫,外面又有了动静,是宫中的太医到了。
“焰兄,鬼神医还好吗?”叶逸风曲指敲了敲门。
画妘兮急忙对口型:“让他走!”
“好多了,”焰宫主道,“烧已经退了许多,只是人还睡着。”
说话间,焰宫主打开门,却只是站在门前,没有让任何人进来的意思:“皇上,不然还是改日再聚吧,今日太失礼了。”
叶逸风手心还温着那颗琉璃珠,他眼神一晃,便眼尖地瞧见了屋中四角灯边上垂下的珠串。
画妘兮,果然是装病。
“太医来都来了,”叶逸风面上如沐春风,站在门前的脚步,却是一步也不让,“鬼神医是我和女皇的恶人,他贵体有恙,我们都难以安心啊。”
画妘兮躲在被子里偷听,直恨得牙根痒痒。
难道叶逸风是得了看不见她就会死的绝症吗?这么想见她!
“皇上,请进来吧,”画妘兮从帐子里只伸出手腕,“只是我现在穿着里衣,不便见人,还请皇上见谅。”
听得画妘兮说话,叶逸风向着焰宫主微微一笑,满是挑衅意味:“无妨,待太医诊后,大家安心,也就不打扰神医休息了。”
那太医是青鸾人,全然不知这三人间的恩怨纠葛,进去给画妘兮诊脉,还拍着叶逸风的马屁:“皇上对鬼神医甚是体贴啊!鬼神医并无大碍,只是普通风寒,歇息几日便好。”
叶逸风四周瞧了瞧,不满意地皱眉:“这房子,是不是太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