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上蜿蜒行进着,画妘兮却在水路上一路畅通。
她躺在柔软的床铺上,翘着二郎腿,十分惬意地啃着苹果。
谁能想到,当初她装八袋长老为出城帮了竹家两个富二代,结果竹家还做渡口的生意,这一片的商船全是他们家的,还碰巧就有向文来发的船只!
于是乎,画妘兮连办法都不用想了,轻轻松松带着秋旻上了船,享受的还是贵宾级待遇。
三日之后,船便靠了岸。
“长老,这都是我们东家让我们转交给你的东西。”船长满脸笑容,身后是一大堆包袱。
画妘兮摆摆手:“没事,咱们丐帮行走江湖,身不染分毫,带这么多东西反倒是累赘。”
她隔着包袱都闻见那味儿了,肯定是海货!
“那这银票……”船长从袖子里掏出厚厚的一叠来。
画妘兮轻咳一声:“俗话说三文钱难道英雄好汉,那就多谢你们东家了,记得替我转告一声啊。”
那船长露出理解理解的笑容,把银票递了过去。
终于可以不用过露宿荒野、东躲西藏的日子了!
画妘兮揣着厚厚一叠银票,包袱里还有不少从青鸾皇宫里摸出来宝贝当的银钱,顿时觉得腰缠万贯,底气足的很。
出了船舱,画妘兮便听见秋旻吐的惊天动地的声音。
“还晕呐?”画妘兮走过去,拍了拍小孩的背。
秋旻脸色惨白,痛苦不已:“姐,你怎么不晕呐!”
“姐也是从小晕过来的,”画妘兮神色悲痛,当初她还是个小学生,坐校车去学校,半天晕车半天听课,回家再晕半天,最后都晕到不晕了,“来,咱们先下船,找找陆地的感觉。”
秋旻忍着恶心,搭着画妘兮的手下了船,内心对于大海的向往在这三天内消磨得一干二净。
文来果然是大国,街市较之青鸾和南疆都繁华不少,还能看见许许多多的他国商人在当街叫卖。
秋旻此时心里难受得很,也无心去好奇这新地界,只顾靠在画妘兮身边跟着她走,七逛八逛地迈进了一处门槛。
“哎呦这两位爷……这年头乞丐都敢逛花楼?快点滚出去!”
秋旻猛地抬头,入目就是两团白花花的……
“姐!”
画妘兮一拍他背,阔气摆手,从袖中掏出了一张银票,在那鸨母眼前晃悠一圈。
鸨母毒辣的眼当即就辨认出这银票的确是真票子,且面额巨大,脸就像唱戏似的变了又变:“哎呦这两位爷真是,现在都流行装乞丐哈?你看我这老眼昏花不适您二位大爷……快里面请!”
画妘兮沾花拂柳地直上二楼,秋旻看着满院子暴漏妖艳的女子,满脸通红,闭着眼睛直抓着画妘兮走。
“就这房间,”画妘兮把银票递给鸨母,“先住三天,这些钱存柜上,扣完了再来问我要。”
鸨母笑魇如花:“好的大爷,大爷您看我把头牌叫来,您挑挑?”
“等会吧,”画妘兮摸摸秋旻的头,“先打桶热水来,我这弟弟要洗澡,再上一桌好酒菜,没事别来烦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