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将画妘兮和焰宫主送到铁锁门前,和侯在那儿的管家交代了几句,便止住了脚步。
王府规矩,这道门除王爷外,只有掌管钥匙的管家可以进出,但也必须结伴,不能单人通行。
管家听说萧水寒态度也对,对画妘兮两人也是肃然起敬。
正要把她二人先带去前厅安置,打后面花廊转角,被人簇拥着走来了一位衣着艳丽,妆容考究的女子。
画妘兮打量着她,料定也是这府中的姬妾,看样子还是冲她而来,只是不知道意欲何为。
而且这人……穿得花里胡哨的,特别像那种尾巴上被染了颜色的大公鸡。
安子低声告诉画妘兮和焰宫主:“这是孙侧妃,是府中老人了,半管着后院。”
管家和安子各自行礼,画妘兮和焰宫主也照葫芦画瓢。
孙氏慢慢悠悠地走过来,打量了眼前这两个接榜的人:“你们就是自告奋勇来给萧妹妹治病的人,怎么瞧着不像是大夫啊。”
焰宫主淡淡说:“侧妃娘娘,我和妹妹是云游四海的医者,身上只是有江湖气。”
孙氏瞥眼看了看一旁的两个太医,尖着嗓子道:“你们可得仔细,萧妹妹身怀王爷后嗣,若是有一点儿差错,都得掉脑袋。”
两个太医都称是。
“前后请了那么多太医大夫,没有一个中用,”孙氏语含嫌弃,“你们两个走江湖的赤脚大夫,准备用什么办法?”
合着是来打探情报的。
画妘兮心下知道这也不会是个善茬,背地里悄悄地勾了下焰宫主的手。
焰宫主道:“我们二人的看法和两位太医一致,萧侧妃是心气郁结导致的体弱,应当以药膳配合汤药,慢慢调理。”
这话,孙氏都要听出了茧子。
前后请来的大夫不下十个,都是什么要用性温的药调养,调来调去,也没见萧水寒从病榻上下来。
看来虽然打胎一计未成,但萧水寒自己是没救了,就算生下孩子,那这孩子最后肯定也会落到她手中扶养。
孙氏一扫看着就没什么用的画妘兮和焰宫主,心中那本就微弱的危机感瞬间消散了,甚是满意地又威胁了几句必须治好、小心仔细的话,带着奴仆转身走了。
安子悄悄对画妘兮说:“云姑娘,这府中人多眼杂,你们又是江湖人,现在在府中长住,要少言少行,免得出错。”
“多谢提醒。”画妘兮点点头。
管家给门落了锁,带两人来到前院一间客房中:“二位先在此歇息吧,等王爷来了,再做定夺。”
画妘兮和管家说了几句客套话,将人送走了。
“看来,萧水寒在这里过得也艰难啊,”画妘兮撇撇嘴,“也不知道这个襄王娶这么多干嘛,也不生孩子,又说对萧水寒一往情深。”
焰宫主倒了茶水递给她:“若是真一往情深,断不会灭了南疆,要做仇人。”
“你也觉得说不通吧,”画妘兮喝着茶水,一脸纠结,“可是看萧水寒住的地方,还有伺候她的那些下人,又觉得这个襄王对她是用心的,难道襄王是变态吗?”
“背后原由,恐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焰宫主四周检查了一番,确定无人藏身,问道,“你准备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