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告退。”深深的望了一眼古羽情,萧泽宇带着满心的伤心与愤怒,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皇上,您与裕亲王怎么会出现在御花园中?”古羽情望着萧泽宇离去的背影,眼神中不禁闪现过一丝的晦暗,只是,很快便被她隐藏在眼底深处,一个任何人都无法触碰到的地方,一个阴暗的地方。
“只是研讨政务上的事情,裕亲王想要亲自南下,护送赈灾物资,只是,这沿路一路艰险难料,朕实在是不忍心派他前去,只是,如今这水灾泛滥,贪污腐败,难民又是大量涌出,哀鸿遍野,朕,更是不忍。”
前段时间的水灾泛滥,受到波及的地方实在太多,难民更是数不数胜,只是,历来贪官污吏拔除不尽,真正赈灾物资能够到达难民手中的实在是少之又少,这一层一层的油水刮下来,只怕没有将难民生吞剔骨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只是,这与吃他们的肉,喝他们的血又有何区别呢?
“皇上,虽说后宫不得干预朝堂政务,但是妾身却是心中有话,不知当将不当讲。”此时的古羽情倒是有些正襟危坐的模样,褪去了方才的晦暗,一脸严肃的起身,朝着皇上行了跪拜礼。
“爱妃,你这是作甚,快快起来,有什么话非要行如此大礼?”面对古羽情这般模样,坐在那里的皇上倒是有些惊慌了,急忙起身将古羽情扶了起来。
“你有何话,只管讲便是,朕都恕你无罪。”
皇上也是明白古羽情方才话中的意思,自古便有后宫不得干政一说,而古羽情既然是天城国的贵妃,那么她在后宫之中,一言一行更是被后宫之人紧紧盯着,只是,看着她这副模样,定然是有不得不说的理由。
“谢皇上。”古羽情闻言,又是微微欠了欠身子,朝着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妾身也是听闻了近段时间来的南方水患之事,妾身虽说只是一介女流之辈,目光自然也是短浅比不得皇上的,只是,妾身自小在将军府长大,父亲的谆谆教诲妾身却是莫不敢忘。”
古羽情顿了顿,神色间微微有些担忧,为天下的黎民百姓,“自古百姓兴则国兴,百姓安则国安,而如今,南方水患,致使民间百姓民不聊生,身陷水深火热之中,这难免会给了外敌机会,一旦内忧外患,只会徒添血海,而贪官污吏,自古便是拔除不尽,所以,妾身以为,拔除不尽,便应该不能够给他们贪污的机会,而皇上所头疼之事,无非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护送赈灾物资,可是,皇上,若是这一步棋走错,只会葬身更多的黎民百姓,所以……”
古羽情的话顿了顿,又是起身,朝着皇上猛然间跪了下来,神色间满是不忍,道:“妾身恳请皇上,即便是顶着再大的压力,也要为黎民百姓争取更多生还的机会。妾身目光短浅,没有皇上心中的安邦定国的宏大志愿,只愿黎民百姓能够安居乐业,不要有再多的人死去了。”
看着跪在地上,意志决绝的古羽情,坐在那里的皇上,目光中闪现过一丝的坚定,“爱妃请起,朕知道你向来心善,朕也不愿看着黎民百姓受苦,放心,爱妃,朕定然不会让自己的子民受到贪官污吏的荼毒。”
古羽情闻言,慢慢的起身,“妾身多谢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