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竹屋中,床榻之上,躺着一个女子,面色略有些苍白,紧蹙双眉,似是梦到了什么可怕的梦境。
躺着的人,正是那日跳下悬崖的阿肆。此刻,全身都被纱布所包裹着,若是靠近,你会闻到很重很重的药香味,而她睡得极其不安稳,双手似是想要抓住什么,奈何被厚厚的纱布包扎了起来,又被布条固定了下来,全身不能够动弹。
屋外,渐渐的传来了脚步声。
“吱呀——”门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以为老者,竟是荒蛮。
他手中似是端着药,慢慢的走到了阿肆的身旁,也有不见他有何动作,阿肆的生身便被他托扶了起来,“喝药。”
睡梦中的阿肆似是有了感觉,在汤匙靠近她嘴边的时候,动了动唇,张开了嘴巴。
一碗药不一会儿便见了底,可是却不见阿肆醒来。荒蛮轻轻落了手,便看见阿肆又轻轻的躺了回去,神色安详,不见方才的不安。
“兮儿,该是醒来了,执着于过去只会让你陷入黑暗之中,走不出去的。”荒蛮看着躺在床榻之上的阿肆,眉头舒展开来,无奈的摇了摇头。
从那****在崖底那条河流中捡回了她,将她身上的伤都处理好了,这几日,她依旧昏迷不醒。他明白,她只是在逃避,逃避现实对她的残忍罢了。
那日,他恰好在溪边寻一味药材,却不想,竟是看到了河流中似是漂浮着两个人,当他将她捞过来的时候,发现,满身伤痕的阿肆,怀中还紧紧地抱着一个女子,他好像认得,是她身边的婢女。微微皱眉,不禁想到先前族长离开的时候,告诫了他,一定要守在上京周围,不可离去,如今,看到阿肆,他才明白,原来这一切,族长早已知晓了。
他将她带到这个院落,怀中的那个婢女早已死了,他费了好大的劲,才将她从阿肆的怀中给弄了出来,天气闷热,若是任由这般被阿肆抱着,只怕过不了几日,便会腐烂发臭,况且,他还要为她治伤。
在村外寻来了两个男丁,在这院落的后方建了一个墓,若不是阿肆心中在乎之人,只怕也不会让她拼死抱得这般紧,他还记得为了这个婢女,她不惜以柔弱身子反抗过萧泽宇。
后来,荒蛮经过打听才知道,阿肆是从崖边跳下来的,现在,将军府和裕亲王府的人都在寻她,但他并未将她交出去,只想等她醒来,让她做一个抉择。
是回去,还是就此天涯海角,自由身。
只是,一连几日,她身上的伤已是被荒蛮包扎好了,不会有太大的问题,即便是中了一掌和十指的碎裂,他都有办法,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