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真的?”
“这还有假,前日里古老将军怒拆裕亲王府,这可是大家都亲眼目睹的啊。”
“原来如此……”
这上京之中最不乏秘闻,可也是最受不住的秘密的地方。一时之间,裕亲王妃被裕亲王爷逼死跳崖一事,在上京之中传的沸沸扬扬。
霁月殿里。
古羽情方才起身,这几日,身子总是略感疲乏,她想,定然是那“情思”所留下的后遗症。当初修染便告诉过她,“情思”深重,必然会有一段时间亏空身子,她当时并未考虑太多,如今想来,真是得不偿失啊。
“娘娘,娘娘?”晓梦看着坐在梳妆台前愣怔的古羽情,不禁出声喊道。
古羽情闻声,偏过头来,清冷的声音,问道:“怎么了?”
晓梦俯身在古羽情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间她嘴角慢慢勾起一抹冷笑,像是一只隐藏在黑暗中的食肉动物。
“本宫知道了,这几日,你要多多留意宫外的事情,还有,看看朝中可是发生什么大事了。”古羽情捋起了自己耳边的一缕碎发,眼神中满是凶光。
晓梦站在一旁,点了点头,拿起梳妆台上的梳子,为古羽情盘一个发髻。
古落儿,即便是你死了,本宫也要你不得安生。萧泽宇,这便是对你的报应。
眼神中迸发的冷意,让晓梦的手微微一顿,可是转瞬她就收起了所有的思考,专心的伺候着古羽情。
将军府,古驰将自己关在书房中整整一日,不论是古苏岩怎么求,那扇门始终紧闭着。
古驰坐在书房中,书桌上放着的,是从裕亲王府带来的那件血衣,那上面每一道破裂的地方,都是结结实实打在了阿肆的身上的,那上面每一滴鲜血,都是从阿肆身体中流出来的。那个孩子,到底在他并未能够见到的时候,受到的是怎么样的虐待,受到的是怎么样的折磨。
“落儿,你要怪就怪爹吧,当初若不是知晓了你的身份,爹又怎么会将你推了出去,爹又怎么会失去你。即便是国脉山河有难,那又怎样,远不及你的安危啊,落儿,都是爹的错……”古驰坐在桌前,一遍一遍,后悔着,若是能够回到当初,他定然不会答应这份亲事,即便是让他抗了旨,那又如何呢。
那张刚毅的脸庞,此刻脆弱不堪,容颜苍老,两鬓花白,哪里还是那个老当益壮的沙场大将军,此时的他只是一个思念儿女的苍老老人,带着悔恨,忏悔着。
古苏岩跪在门外,这一跪,就是一天一夜,二人,滴水未进。
如果,他们知道当初的妥协会是如今这般的结局,哪里还会轻易地放手。从小到大,古驰都明白,落儿很特殊,特殊到他必须要好好的保护她,所以,养成了她任性,骄横的性子,但这些都只是因为,她的特殊体质,不能够与常人一般相比。只是,他如今倒是希望,她能够一世无忧,娇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