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春兰见他这般模样，竟是一寒，那种压迫感让她有些无所适从，乖乖的闭上了嘴巴，站在一旁，便看见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就坐在一旁，定定的看向小姐。只是不知为何，春兰有些皱眉，她以为这个男子送小姐回来，且动作这般的轻柔，定然应该是喜欢小姐的，但那双眼睛，似乎除了淡漠，再无其他。

她虽为经历过情爱之感，但她也懵懵懂懂的知晓一些，至少，那眼神是骗不了人的。

只是，就在春兰一脸不解盯着那个男子的时候，奚言却是偏过头来，看向了她，那目光中的寒意让春兰身子一僵，明明他未曾表现出来任何的敌意，可是那双眸子却太过于骇人。

春兰有些说不上来到底是什么感觉，似乎是承载了太过，又似乎是太过于空洞，那里面没有一丝的情感，无论悲伤还是快乐，无论柔情还是怨憎，什么都没有，空洞的让人觉得太过于可怕。

“这里没有你的事情，退下。”不是征求意见的语气，而是命令，赤裸裸的命令。

春兰刚想要拒绝，可是待她再看向奚言的时候，他身上所散发的出来的寒意，让她有些胆怯，只是，想着他既然能够将小姐送来，且动作这般的轻柔，应当是不会伤害小姐的，便朝着他行了一礼，退下了。

其实春兰很想留下来，但是她似乎是从心里觉得这个男子对小姐没有任何的伤害，而且她能够感觉到他对小姐的关心，这才一个人离开了。

奚言坐在一旁，就那么定定的看着阿肆，这张面孔，与记忆中的那张容颜渐渐的重叠了起来。

阿肆似乎睡得极其不安稳，她的梦境之中夹杂着太多太多的痛苦，她梦到了戎睿，梦到了碧清，她的心不可抑制的疼了起来。

而后，她又梦到了戎瑱，那可怕的一天，漫天的大火，烧红了一切的，似乎连天都被烧红了，在之后，她又梦到了萧泽宇，那个折磨她，囚禁她的男子。她想要逃离，可是她却不知道该逃到哪里去，她迷失了方向，前面没有任何的光亮，周身只剩下她一个人。

“牙兮，原谅我，这一切很快都会结束的，以后，你不会再有痛苦，一定不会有的。”似是来自久远的叹息，犹如暮鼓晨钟般的当头一棒。

是谁，这是谁的声音，为什么她看不到人。

牙兮，牙兮，牙兮！

又是这个名字，她到底是谁，为什么又出现在她的梦境之中，为什么要原谅你，你又是谁？告诉我，牙兮是谁，这个声音又是谁？

告诉我，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在我的梦境之中呼喊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我是羌阿肆，是戎睿的羌阿肆，告诉我，戎睿在哪里，他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