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继苒不愿意再让父皇成为永生永世的罪人,他的父皇从未做错过什么,即便是今日他依旧是天诚国神一样的存在,而他们必须要告诉天下人,萧钧皇帝从不曾过错任何事,若非是萧政为他的人生抹上了不可磨灭的烙印,他又怎么会日日备受煎熬。
“当日,萧政因为爱上了我的母后,便想要陷萧钧皇帝,残害忠良,重用奸佞之臣。他在我父皇的身上,动用了蛊毒,致使最后千疮百孔,甚至连皇陵都不能够入葬,而他自己呢?坐拥着我父皇辛辛苦苦打下来的江山,丝毫没有半分的愧疚之情,若非我当日以痴傻捡了一条性命,只怕这个世间,已经无人能够戳穿他萧政的嘴脸了。”
“萧泽宇,我倒是想要问你,动用巫蛊之术,应当如何?谋权篡位,应当如何?弑兄夺嫂夺位,应当如何?啊!”萧继苒狠狠地望向萧泽宇,紧紧地看着他。
“天诚国乃是我父皇带兵四处征战,造就中原大地国泰民安,祥和乐土,可是他萧政,因着心声妒意,以巫蛊之术残害我父皇,且控制我父皇,动用奸佞之臣,剥削百姓,且弑兄夺位,这样的人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当真是可笑,令天下人所不耻!”
这些年来,萧继苒所过活的日子几乎不是人所过的日子。衣不裹身,食不果腹,他所生活的每一天,都被仇恨所侵蚀着,别怨恨所充斥着,他的世界里,唯一的念头便是活下去,活下去,活下去!
他要让萧家的人后悔,他要让所有当年之人付出代价,他要为父皇讨回一个公道,他要在世人的面前戳穿萧政的谎言。
“当年之事,如今知晓的人大都都已经不在了,可是,这个世间没有不透风的墙,你以为堵住了所有的人嘴巴,这件事情便没有发生了是吗?哈哈哈哈……”萧继苒笑得十分爽朗,可是那笑意之中除了无尽的悲凉,便再也不见其他。
“你到底想要怎么样?”面对萧继苒,萧泽宇不明白他到底有何目的,只是,不论目的是何,他都不允许萧继苒在这般执迷不悟下去。
“我想怎么样?我要这天诚国,我,要毁了这,天,诚,国!”一字一句,像是从牙缝间挤出来的似得,他便是要毁了这天诚国,他就是要看着萧政辛辛苦苦想要夺下来的江山,再次回到他萧继苒的手中,再次回到萧钧后人的手中!
“还有,我要让天下人都明白萧政的为人,我要让他即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得安息,也要尽情的被世人所诟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