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走到了一旁,坐了下来,与古苏岩面对面,她静静的看向他,想要从他的面上看出些端倪出来,可是什么都没有,他安静的就像是个睡着了的孩子一般,双目禁闭,陷入了沉思。
过了很久,久到外面没有了声音,久到阿肆以为古苏岩是睡着了,可是当她想要走到一旁确认以下的时候,却是听到了古苏岩的声音,道:“落儿,我有些累了,想要一个人静一静,你先回你的营帐中去吧。”
阿肆不知道古苏岩想到了什么,也不明白他一个人是否能够想明白呢?他想要一个人静一静,心中又是为何烦乱的呢?阿肆想要问,可是却不知道该从何问起。而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古苏岩离开。
陆行之回到自己的营帐之中,除了阿肆便再无他人,二十大板下去,他这个小命也是去了小半,被两个士兵架着,送回了床榻之上,脸色煞白。
闻讯赶来的众人,陆陆续续的挤满了营帐之中,都是有些莫名其妙,这军师好端端的,怎得会被施了杖责呢?将军呢?哪里去了,为何竟是不见将军的身影呢?
“俺说老陆,你这又是犯了什么军纪啊,竟是挨了二十大板,这身子骨,可是还能够挨得住啊?”一旁的王大壮最是兴高采烈,他看着躺在床上的陆行之,面色苍白,十分虚弱的模样,便由衷的觉得开心。
一旁的众人见状,尽管面上都不曾言语,可是看着这陆行之挨了板子,竟是一个个的都不曾有半分的担忧,除了不解,竟是还有些放下心来。
“滚!你这个粗鲁蛮人,没有一句好话,滚开,我此时不想见到你。”陆行之最是讨厌的便是王大壮这一点,若是自己有一点的受苦受难,他便极其的高兴,这个家伙,从不曾盼着自己一点好,竟是想要看好戏,他哪里会允许这般,只想要快些轰走这些不速之客。
“来人,来人!”躺在床榻之上的陆行之虚弱的朝外面喊着,不一会儿,便立即有两个士兵走上前来,看到陆行之黑着一张脸,便问道:“军师,有何吩咐?”
陆行之指了指他营帐中的众人,道:“这些家伙,通通轰出去,一个也不准呆在本军师的营帐中,还不快些去!”
那两个士兵显然是有些受阻无措,而一旁的王大壮哈哈大笑起来,“俺们走便是了,你也莫要害羞,俺们送来的金创药,你可记得要抹,保准你五日之内便能够下床了,且行动自由……”
“快些走!滚!”这王大壮的话还没说完,便听见陆行之怒意吼吼的声音。
众人见状,知道这军师当真是怒了,也不再逗留了,转身,便笑着离开了。而王大壮临走之前,拍了拍陆行之的屁股,道:“俺们走了,你就好好养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