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毅此番根本就是有恃无恐,他笑得十分猥琐,更是狂傲。只是这话,倒是戳中了王大壮的心,他虽未一介莽夫,可却不是那种大字不识几个的人,这样的言语,岂不是在羞辱他,偏生他还丝毫不能够有所反抗,毕竟在他面前的,可是李氏太后给的免死金牌,便是他想要无所顾忌,可是他代表的可不单单是他个人,而是成千上万的兄弟,还有古苏岩,还有与他一同出生入死的好兄弟,他怎么能够因为一时的发泄,而断送了这般多人的性命呢。
王大壮迟疑了,那再次挥起的拳头,却以为面前李毅一脸嚣张的模样,而慢慢的放了下来。原本那张满是怒意的面上,此刻也只有颓败感,终究,他还只是一个粗鲁的鲁莽武夫,根本就没有任何一点的作用。
一旁的陆行之见状,看着王大壮灰头耷耳的颓败模样,不禁轻轻勾起嘴角,这倒是出乎他的之外了。原本当他看到了王大壮那挥起的一拳的时候,便想着这李毅定然是躲不过这一拳的,原本就等着李毅多受些皮肉之苦,届时他在唱红脸,好好的对待李毅,说不定这李毅捱不过去,便会乖乖的招了。
可是谁想,这还未开始审讯,这李毅便是将李氏太后所送的免死金牌给拿了出来,如此一来,万万不能购意气用事了,还需要思量再三,不可连累了将军他们。只是,让陆行之未能够想到的竟是,这王大壮竟是没有意气用事,更是不曾鲁莽,而是停下了所有的动作。
“李公子,在下可倒是有些惶恐了。”陆行之看向李毅,言语之中示意李毅,这手中免死金牌还真是有效果呢?只是,他示意李毅,不妨将那免死金牌收下来。
李毅却是不以为然,他手中拿着免死金牌,像是天下无敌了一般,陆行之示意王大壮先行离开。
王大壮气恼,很恨的离开了,而陆行之跟在后面,亦是出了牢房的大门,只剩下李毅,虽说依旧被关在里面,可是胜利者的一笑,狡黠,狂傲,阴冷,着实是令人生厌。
阿肆坐在月下,想念着戎睿,总觉得,离他越近的地方,她竟是越无法感觉到他,心中不免有些彷徨不安。
阿肆紧了紧身上的大氅,忽然觉得一股暖意袭来,这件大氅是碧清亲手缝制的,她还记得,当初在裕亲王府,春兰夏竹她们拿她打趣,说是这大氅做好了,只怕也是炎炎夏日里,可是她却在早早的缝制好了,如今她早已经不在自己的身旁,让她总觉得身边空落落的,她,有些想她了。
她记得她天生胆小,可是为了自己,竟是敢对着萧泽宇发怒,如今想起来,她虽是胆小,可总有十分勇敢的时候。即便当时面对萧泽宇,她也没有丝毫的退让。
只是,她已经不在了,若非是她的固执,她又怎么会死呢。她已经很久很久未曾去陪她说说话了,不知她是否会十分的寂寞呢,她一定有些害怕的,她一个人呆着,一定很孤单。
“碧清,对不起,我明明能够替你报仇的,可是我却……”她将头埋了下去,闷声的说道,“他该死,他应该为你偿命,可是,如今战乱四起,他却不能够死,我更不能够为了一己之私,将天下人的性命置若罔顾,你一定在怪我,是不是?碧清……”
从前的她,总是会嫌弃碧清在自己的耳边絮絮叨叨,像是个老太婆一样,还时不时的嘲笑她若是在这般的絮叨不止,一定会找不到婆家的,可是如今,她竟是分外想念这样的念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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