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行之闻言,知晓自己不论怎么说,只怕都是劝解不了的,只得向阿肆作揖,转身出了营帐,三小姐说的不是全无道理,那个李毅延误军纪,私自藏匿军粮,只是这两项便是死罪,若非是他,将军又怎么会身中剧毒,如今危在旦夕呢,只是,三小姐此举略微有些莽撞了,此事还是莫要传到京城才好啊。
王大壮走在一旁,听着这一路上陆行之的唉声叹气,以为他是在为将军叹息,便道:“俺说老陆,你别老是叹气行不行,俺也是担心将军,但三小姐不是说了,已经去请鬼医了,那个老头可是个神人,他来了,将军一定会没事的,嗯,一定会没事的。”他重重的点了点头,像是说给陆行之听的,可是最后的那一句话又像是在努力的安慰着自己。
“将军的毒我何尝不担心,可是我只怕,此番三小姐这般怒火,一心想要置那李毅于死地,若是传到了上京中,传到了李然的耳中,他再在皇上的面前煽风点火,且不说三小姐,这将军也会因此受到牵连的。”
对于陆行之的话,王大壮有些听不明白,只是,他却是觉得此事三小姐做的没有错,若不是那个家伙私自藏匿军粮,又怎么让战士们饿着肚子上战场,死伤无数啊,那可都是跟着他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啊,他一个李毅是能够偿还的清的吗?“老陆,俺不明白你说的那些大道理,可是俺知道,这一次三小姐做的没有错,要不是那个龟孙子将粮草藏了起来,又怎么会让兄弟们饿着肚子杀敌呢?他们可都是跟着我们一起出生入死的好兄弟啊,难道他们的命就不是命了吗?难道要让俺看着那个龟孙子像是个没事人一样,还要把他当作大爷一样供起来吗?将军若是醒着,一定也会同意三小姐的决定呢,他们都不想让三军的将士寒了心呐啊,老陆。”
陆行之看向王大壮,他倒是不曾想到,这个野蛮的家伙,今日竟是能够说出这样的言语来。三小姐这样的举动,连他都能够看出其中的意义来,他怎么会钻进了牛角尖了呢,唉,“大壮,我何尝不明白三小姐这样坐也是为了安抚将士们,为那些死去的兄弟们讨个说法,可是只怕这事传到了李然的耳中,便不是这样了,届时皇上听信谗言,岂不是我们虎威军依旧捞不到个好下场?”
二人站在一旁,此番之事,哪里是杀一个人便能够解决的了的,他们相信,阿肆也是因为一时怒火,但更多的还是想要给李然一记警钟,如今,他们也只能够期盼远在上京的古老将军能够在皇上的面前,为他们争取皇上的信任了。
“俺想不明白这些弯弯绕绕的,俺只知道,有错了就要罚,杀人了就要偿命!”说罢,王大壮愤愤然的离开了,陆行之望着王大壮离去的背影,不禁无奈的摇了摇头,看来,这李毅必然是又要受些皮肉之苦了,能不能够剩下半条命,还是个未知数呢。
一旁的丰欢见状,面上丝毫没有任何的表情,像是他原本侍奉的并非李毅似得,他与他毫无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