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喝真是糟蹋了好酒。”说着,阿肆便给萧启阳面前的空碗中倒了一杯,萧启阳二话没说,端起碗来,仰头便喝了下去,阿肆无奈,又是给他倒了一杯,依旧是重复方才的动作,仰头猛灌。
她依稀记得,那一日,她倒一杯,萧启阳喝一杯,这哪里是来喝酒的,分明便是来故意买醉,喝命的。而她原本是想要喝几杯的,可是自始至终,她面前的碗空空的,她倒是还一碗都没有喝呢,而帮萧启阳倒酒的手倒是有些酸了。
不一会儿,一坛酒已是被萧启阳一个人喝了个底朝天,阿肆招了招酒家,又是上了两坛子。她无奈,又是叫了两坛子的酒,此刻,萧启阳已经喝得有些醉了。
“喝!”萧启阳倒是不再一个人喝了,而是举起碗,对着阿肆有些迷离的说道。看着萧启阳,阿肆不知为何竟是有种莫名的心疼,为自己倒了一杯,与萧启阳碰了个碗,二人一饮而尽。
阿肆的酒量一向不错的,这一来二回,倒是喝大了。“喂,我说你啊,整日里除了买醉就是买醉,你就是一个胆小鬼!”阿肆的话说的有些含糊,却不曾想,这话被他记着很久很久的时间。
可是今日,阿肆却并未再让萧启阳这般喝下去,他似乎有心事,“你似乎有心事?”
他们从前是酒友,从不会过问对方太多的事情,知己好友,仿佛一个眼神便能够明白对方想要说的话,可是今夜,阿肆却是率先开了口。
萧启阳偏过头来,望向她。大漠的风有些冷,风吹在了脸上,吹散了不少的酒意。
“伤,好了?”他答非所问。
这段时间里,他没有去看过阿肆,只是听着旁人说,她的伤好的差不多了。
“嗯,好了。”阿肆淡淡的回道。
那一日,对于萧启阳来说,太过于震撼,只为她这个人,一个女子,这般的担当,他不明白,为何一个人竟是能够变化的如此之快,从上京之中人人厌烦的将军府三小姐,到现在,成为了天诚国的神话古家三小姐,她怎么可以变得这般的翻天覆地,让人琢磨不透呢。
阿肆就直直的迎向萧启阳的目光,没有丝毫的躲闪。
良久,萧启阳才收回了目光,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何必去执着与这些呢,“没有。”他回道。
她明白他在回答她上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