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天诚国的营中已经乱作了一团,到处都是士兵的哀嚎声,他们乞求能够回家,乞求能够见到自己的家人,处处都是挣扎的声音,处处都是悲凉的场景。
黑暗中,戎瑱听着远处的一切,嘈杂,躁动,惨叫声一声又一声,只觉得好笑,“你看,人心便是如此的不堪一击,有的时候,只需要一点声音,一点画面,便能够催婚一支庞大的军队,当真是可笑啊,无坚不摧?这个世间,哪里有什么无坚不摧,只不过谎言罢了,呵呵。”一声嗤笑声,被黑暗很快掩饰住,没有惊动任何人,他的眸光望的很远很远,仔细的听着远处的一举一动,这一次,他一定要生擒了古苏岩等人。
“国主高明,这一次,那虎威军定然是逃不过国主的手掌心的,直捣天诚国的京都,指日可待,届时,国主便是羌国人民所信奉的神,人民必将拥护你,爱戴你。”羌国军师站在戎瑱的身后,看着眼前黑暗的一切,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来,此番决不虚此行啊,原本他倒是不打算跟过来的,但是他忽然间有些感受到敌人臣服在脚下的那种快感,看一看他们像是狗一样,摇尾乞怜的模样,一定相当好笑。
“军师,以你之见,我们该何时出发呢?”戎瑱看着面前的士兵,朝着那羌国军师说道。
见一旁的戎瑱问了起来,那军师便说道:“不急,越是在绝望的时候,时间便成了最廉价的东西,一分一秒,都想要尽快的度过,国主不妨在等等,等到他们在最最绝望的时候,国主在出现,即使,他们将没有任何翻身的余地了。”嘴角的那抹笑意,是胜利者的笑意,却是染上了太多的血腥味了。
戎瑱看向一旁的军师,眸光之中不禁闪过一抹精芒,只是很快便被他给收敛了起来,他望着面前的这个人,只觉得看不透他,他看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看不透他到底想要什么。名利?财富?却都被他给拒之了门外。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神秘,太过让人捉摸不透了。
那军师似乎是察觉到了戎瑱的目光,偏过头来望向他,轻轻一笑,明明只是简简单单的一笑,没有任何其他的意思,但是在戎瑱看来,不知为何,他却觉得满是算计。
“国主,似乎有心事?”他的那双眼睛仿若是能够看透人,他望着他,竟是会让他莫名的觉得的紧张。
他想要摇摇头,可是却发现,在他的面前,他竟是连说谎都要三思而行,这个人,实在是太过于危险,心中这般想着,不自觉的,戎瑱的眸光微微有些闪烁,摇了摇头,道:“没有,只是再想,什么动手才最合适。”
那个军师闻言,只是淡淡笑了笑,道:“国主莫要焦急,猎人在等待食物的时候,最考验的便是耐力,如今我们已经胜券在握,国主有何必着急呢,不若让猎物在挣扎一会儿,国主尽情的享受着胜利的滋味,不是更好吗?”他总是能够一针见血,戳中人心。
只是,这般的直白,却也是最让人羞耻的,因为他总是将最直白的话,直接的脱口而出,丝毫不给别人任何的颜面,而这样的人,却还不知不畏。
他将目光移向了黑暗中,那天诚国军营的所在之处,戎瑱的余光微微望向他,不知道他是否察觉了。这个人太过于神秘,仿佛是从天而降,毫无预兆的便出现了,他说他能够帮助他,夺得天诚国,起初他不相信,可是在经历了这一些之后,他却发现,他当初是小看了他,不曾想,他竟是能够掀起了这么大的风浪。几番战役,他虽未能够大胜,但是却斩杀了大半的虎威军,这无疑来说是以前不能够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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