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肆明白荒蛮所说的,只是,有些时候,哪里是逃避便能够逃避的了的呢?若当真呢?那为何她如今是古落儿,而再也不是那个本应该埋葬地下,成为一抷黄土呢。
“罢了罢了,我知你现在与你说这些也都是入不了你的耳,只是,我只希望,你能够活得快乐一点。”此时的荒蛮再也不是以一个只见过几次面,只救过阿肆几次的老者,而是以一个亲切的长辈来劝诫她,来期盼她。他想,这也是为何凤祭为何要将她隐藏着这个世间,她定是不想让她再一次面对那个牢笼一般的地方,也不愿她痛苦的活着,所以,她才会选择将她的记忆全部的封存。
“荒蛮前辈,你放心好了,即便是她想要任性,我也会及时的制止朱她的。”一旁的达娜见状,听着荒蛮担忧的话语却隐隐的有些责怪,便立即为阿肆说道。这几日,阿肆已经能够下床了,这冬日里的天儿还是着实的冷,而北方的冬日更是漫长,不知何时,她竟是有些不习惯这样的寒冷了。
“落儿,今儿个的天儿不错,我陪你去院中坐坐吧。”这荒蛮可是严令不让阿肆出府去,更是不能够参与任何的攻城对策,无奈,阿肆只得日日的呆在房中,时不时的才能够出去坐上一会儿,可若是被荒蛮看见了,定然又要让她早些回屋中休息呢。
阿肆只觉无奈,她又不是什么瓷娃娃,荒蛮未免也有些太小题大做了,每每这般说起,古苏岩和达娜便总是一脸责怪的看向她,说她是个小白眼狼,那荒蛮前辈不论怎么做都是为了她好,她竟是还在那里抱怨。
每每如此,阿肆只觉得她这一觉醒来,似乎身边的人都变了,她竟是一点话语都没有了。
“落儿,披上吧,虽说有些暖阳,但还是有些冷的。”达娜拿起了屋中那件挂着的大氅,给阿肆披了起来。
“这件大氅都有些旧了呢,你怎么就只喜欢穿着它啊,明日里我便让人给你重新做一件吧,这北方的天儿便是这样,一整个冬季很漫长很漫长,很多没有在北方呆过的人都很不适应这样的寒呢。”达娜看着阿肆身上的这件大氅,明显的已经旧了,只是,尽管如此,还是能够看得到这件大氅昔日里的美好的,针线平整,十分能够衬托出阿肆的那种神秘而又美好来。
阿肆闻言,便伸出手来,摸着身上的这件大氅,眼底流转着痛苦的美好。
她并未言语,有些事情,尽管不曾挂在嘴边,但有些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的,而这件衣服,她又怎么舍得扔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