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打开门,一股寒风便吹了过来,原本暖烘烘的身子,染上了些许的凉意,倒是忽的觉得有些清醒了不少,整个人也稍稍的有些清爽了。
“果真,还是过不惯这般的日子。”阿肆望着天上的一轮圆月,不禁自嘲道。
来到石桌前坐了下来,望着那轮孤单的圆月,有些发呆。半响之后,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便从怀中拿出了那只鸢尾响铃簪,细细的端详了起来。
原以为这簪子上次在林中丢失了,可是谁知,竟是昏迷中醒来,这簪子便是在自己的身上,倒也是十分的神奇,好像这只簪子怎么也不会丢似得,即便是偶尔遗失了,仿佛也能够在下一刻,出现在自己的身边。阿肆不禁有些好奇,这个簪子,到底是谁送给她的呢?隐隐约约的似乎是梦境之中有一个身影,可却怎么也无法看得清楚,或许是看得清楚了,梦醒之后,却是遗忘在了梦境之中。
阿肆坐在那里,尽管冬夜里有些清冷,却也不想回到房中去,忽然间背后有脚步声,阿肆转过头来竟是看到了荒蛮站在她的身后,“荒蛮前辈,你怎么还没有睡?”她倒是有些奇怪,都这般晚了,他竟是还没有睡。
荒蛮走到了阿肆的身旁,目光轻轻地落在了她手中的鸢尾响铃簪上,只是转瞬便将目光悄无声息的移开了,“你这丫头,告诉你要好好地休养,这大半夜的竟是坐在这里吹冷风,当真是想砸了老夫的招牌吗?”
听着荒蛮言语之中略带宠溺的责怪,阿肆却是笑道:“荒蛮前辈的医术这世间少有人能敌,便是我已在鬼门关,亦是能够从阎王爷的手中夺人,所以有荒蛮前辈在,我可是一点都不担心呢。”
“你这丫头。”荒蛮望着面前的阿肆,眉眼嬉笑,一如当初那个娃娃,而现在,已经出落得这般的亭亭玉立了,一晃眼,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阿肆忽然想起了崖司,那个别扭的少年,不禁询问道:“对了,你的那个小徒弟怎么都没有跟来?这两次都未曾见到他,他也在这边关之地吗?”
荒蛮知道她说的是谁,可是那哪里是他的小徒弟,他的小徒弟自始至终只有她一个,只可惜,她已经全然忘记了,“老夫的那个小徒弟怕是贪玩迷了路,再等等吧,找到了路,说不定就回来了。”
“迷了路?那般小的少年,荒蛮前辈便让他孤身一人,即便是历练,也稍稍的有些早了些吧。”尽管只有几面之缘,但阿肆对于崖司还是有些关怀的,虽说他的性子有些古怪,但到底只是个小小年纪的少年,竟是一个人孤身在外,着实是让人有些担忧了。
“你啊,若是担心别人,还不若担心担心你自己,那小子可比你想象中的强大许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