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想想,当初的她为何这般的肆意妄为,为何这般的固执任性,不过是因为她的有恃无恐罢了,不过是因为她知道,身旁有他,一切便都不用担心,即便是他不在乎萧启阳,而他也一定会帮助自己的。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她的没有自知之明吗?还是因为她的自我高举?其实,都不是,不过是因着仗着奚言对她的特殊罢了。
而若是这样的特殊没有了呢?当初的她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当真是可笑至极呢。原来,那个自以为是的人一直都是她。
阿肆不禁自嘲的一笑,而这笑意亦是落在了奚言的眼中,无端的有些心疼。
阿肆深深的吸进一口气,在看满的吐出来,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便直直的望向奚言,道:“奚言,当初在密林中,你后来去了哪里?为什么许久都不曾回来呢?”
奚言不曾想到阿肆竟是会在乎那个问题,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在了桌上,轻描淡写,道:“只不过是有些忙碌罢了,这才来不及打招呼便离开了,让你有些担心了。”
阿肆闻言,连忙摆了摆手,道:“没有没有,我只是听闻荒蛮说你后来去找解药了,可是那有解药一直都是戎瑱贴身所带的,我是怕你若是自己寻戎瑱去拿解药去了,这若是要有个什么的话,我,我……”阿肆“我”了半天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奚言见状,却是笑了笑,道:“好了好了,我知你并无本意,自然是不会怪责你的,况且,那解药不是已经有了,如今这人都好好的,不就好了吗?”奚言耐心的朝着阿肆说道。
阿肆听着奚言言语轻轻,似乎当真是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颗悬着的心也是放了下来。
“想来你也是很累了,便先去休息休息吧,等晚膳的时候我在去叫你。”阿肆见外面的天色也稍晚了,只是还未到晚膳的时辰,看奚言一路风尘仆仆的模样,便朝着他说道。
奚言也是没有做推辞,这一路上都是快马加鞭,只怕着能够早些赶到,临入城的时候,这才弃马前行的。
只是不曾想到,会在街道上便遇到了她,看着她有些消瘦的模样,显然是十分的心疼的,这荒蛮,这牙兮的身子明显还未曾调理好,这才荒蛮便是离开了,这若是日后有什么病根落下来,他定是要好好的教训他一番的,这神医的名号也委实是夸大其词了。
“好。”说罢,奚言便慢慢起身来,跟着阿肆,朝着厢房的方向走去了,依旧是一路无言,略显沉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