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当所有人都有些疑惑不解的时候,一旁的戎瑱却至始至终未曾言语什么,他只是冷眼看着那一切,透过栅栏看着里面的情形,眼底晦暗的眸色仿若是染上了一层不知名的情绪,让人看不懂,猜不透。
他也好奇,为什么一个女子,竟是会对一只野狼的死这么悲伤,况且,他总觉得那个女子有些熟悉,但是就是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她。
林场中,那为首的士兵也不想在耽搁时间了,便急忙朝着一旁的士兵说道:“将她押起来,带到国主的面前。”
即便是心有不忍,想要再给阿肆一点时间,但是那些士兵却不能够违抗命令,国主已经等了太久太久了,况且,见到了国主,这个女子也是活不长久了,届时,她便能够与那匹野狼在九泉之下相见了,倒也并非是一桩坏事,思及此,两个士兵不禁走了上前,将阿肆和那野狼分开了,拉着她,朝前面走去。
阿肆只能够远远的看着,那匹野狼孤独的躺在那里,她恨,她恨这个天地的一切,前所未有的恨!她恨不得毁了一切,将一切的一切都毁了,将这个世间都毁了。
阿肆的心忽然有这样的一种想法,谁都不要活了,都去死吧,都去死吧,所有的人,都去死吧,她要毁了这一切,原本死寂一般的心,在瞬间就像是有了什么依托一样,仿若是活下来了,但是阿肆知道,如今的她不过是一具傀儡了,她之所以活下去的理由,便是毁了一切。
她不知道她从哪里来的这股子自信,但就是想要将见到的听到的摸到的一切的一切都毁灭掉。
嘴角那勾起的笑意,阴冷的让人从心底升起一股寒意,她低垂着头,一旁的人看不清她的模样,而戎瑱从她出来的那一刻,便是将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看着她被人粗鲁的拉着,拖着向他走来,只是,他看不到她的模样,因着她此时此刻披头散发的模样,狼狈到了极致,浑身是血,就像是刚从血池里拉出来的一样。
渐渐的,近了,那为首的士兵示意将阿肆带到了戎瑱的面前,“国主,刺客抓到了,便是眼前这个女人。”
戎瑱并没有说话,而是示意他们退下。
阿肆瘫坐在地上,脸始终低垂着,看不清她的模样,戎瑱不禁走过来,蹲在阿肆的面前牢牢地看向她,入目便是她那抹诡异的笑,那嘴角勾起淡淡的笑意,阴森而诡异。
“你,是谁?”戎瑱只觉得她很熟悉,既然来偷解药,那么一定是天诚国的人,但是,她却知道未央殿下面的密道,那么就应该是戎睿所认识的人,可是,既是戎睿认识的人且十分信任的亲信,又是天诚国的人且应该对于她来说古苏岩应该是她十分重要的人,否则她不可能冒着如此大的危险,只身一个人前来冒险。
但兼备着二者的人,他实在是想不出来,会有这样的一个女人。看着眼前脏兮兮的女人,浑身散发出来的阴森让戎瑱有些蹙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