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今被带到了这里,那戎瑱也不表明自己到底要作何,扔下了一句话后,便是半日里都不见人影,倒还真是能够沉得住气呢。阿肆思及此,也不着急了,左右,他现在应该是还不会将自己怎么样的,尽管他心中疑惑丛生,可怪力乱神之说,这世间又有几人能够接受的了呢。
阿肆来到内殿,便是将殿门一关,她知道,即便是她现在只身一人在这内殿之中,这暗处怕是也有不少的高手在紧盯着她,看守着她,毕竟这里可是羌国皇宫,而他的龙雀禁卫军的本事,她可是见识过的。
思及此,阿肆倒是想起了那个士兵,原本是打算自己动手的,至少要折磨他生不如死,因为她要为狼娘亲报仇,可是当她知道那日,除了戎瑱,在场的一人没有一个活下来的时候,倒也是罢了。
只是,她不曾想,奚言竟是有如此通天的本事,她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他到底是谁,可那样的手段,又怎么会是常人呢?
心中越发对他有所不解,只是,她不知道该如何询问,越与他相处下去,她就越是有一种熟悉的感觉,而荒蛮和鬼医对于她的特别,也开始让她有所考虑,若她当真是古落儿,只怕他们未必会像是现在这样,如此关怀她,可偏偏她不是古落儿,住在这个身体中的是一缕幽魂,她犹记得第一次见到荒蛮的时候,他说的话,当时她便震惊在原地,由此可见,荒蛮定然是知道什么的,而且,极有可能知道她并非是古落儿。
一想到这个可能,阿肆便有一种莫名的烦躁感,好像他们似乎都知道她是谁,而她偏生还在他们的面前演戏,在他们的眼底看来,会不会很是可笑?虽说她知道他们并不会这样想,可还是有一种烦躁感。
阿肆不明白,为什么她竟是越发的开始烦恼奚言这个人,细思起来,因为她对他的不了解,她想到了第一次见面,想到了之后的相处,她忽然觉得他是有意要靠近自己的。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她自以为在他们的面前伪装的很好,可是他们早早就知道她在伪装,却也不拆穿她,甚至是看着她十分得意的在他们面前伪装,殊不知,他们早已经知晓了一切,而这一切的伪装在他们的眼底就像是在看一个笑话,而她还十分得意,尤不自知。
她第一次这么认真的开始考虑奚言这个人,考虑荒蛮和鬼医对于她的特别,以前的她不想想那么多,是因为她总觉得当真相来临的那一天,她定然不会承受的住啊,可是现在,她却非常的想要知道真相,而不想像一个跳梁小丑一样在他们的面前戏耍着。
这一夜,阿肆由原本轻松悠闲地心态忽而转变的莫名的烦躁,近日里,只要是一想到奚言,她就会莫名的感觉到烦躁不堪,这也是为什么她总是躲着他的缘由,而现在,她不得不开始认真的审视这一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