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否认,那个女人十分的狡猾,她自小便是跟在狼群中生活的,性子古怪,更是狡猾如狐,这样的一个女子,若是存了想要支开那些暗卫的心,想要逃走,也不是说不过去。所以,戎瑱有这样的怀疑,可是情有可原的,毕竟,他不会将那个女人当成是一般女子看待。
那暗卫闻言,当下一惊,“请国主恕罪,我等未曾想到这一点,但是昨夜里听那姑娘的语气,似乎并不像是在说谎。属下等未能够察觉,是在有负国主信任,请国主责罚。”
看着下方跪在那里的暗卫,戎瑱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只是那双眸子却是在转着,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下一刻,那暗卫还在颤颤兢兢的等待着处罚,毕竟他们办事不力,依着国主雷厉风行的手段,只怕他们根本就没有求饶的机会。
他们知道,跟在国主的身边,他们必须事事小心,且不能够有失手的机会,因为他们是国主一手训练出来的,国主的手段,便是他们如今也不敢回想,他们几乎都是从死人堆中爬出来的,可是每每面对国主,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畏惧,依旧时时刻刻的伴随着他们。
“退下吧。”看着那个暗卫跪在那里,低垂着头,一副胆战心惊的模样,他便挥了挥手,示意他退下。
那暗卫不曾想到国主竟是没有任何的惩罚,便是让他退下了,当即便有些错愕,他抬起头来,望向戎瑱,只一眼,他便立即缓过了身来,当即说道:“谢国主开恩,属下告退。”
那暗卫离开了大殿,戎瑱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轻声说道:“没有让任何人察觉,而她竟是察觉到了吗?”低沉的声音,像是在思考着什么,那句话在口中呢喃着,片刻之后,脑海之中闪现过一个人,让他的眼眸不禁深了深。
阿肆依旧被关在长乐宫的偏殿中,一连几日,除了前来送饭的婢女,她便再也没有见到过其他人,即便她知道,她虽说看不见其他人,可是这暗处却又不少双眼睛在盯着她。
那戎瑱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一连几日,像是将她遗忘了似得,她呆在这里,平日里见不到人,甚至是说不上一句话,就如同诺大的宫殿,只有她一个人,空落落的,让人很是不舒服。
她不想一直呆在这里,而她必须想办法出去。只是想到那日里戎瑱的话,若是她有什么举动,他便会让她后悔,他知道如今戎睿的尸骨必然是被他给收起来了,准备来对付她。
“戎睿,放心好了,我会让戎瑱为你陪葬的,我决不会让他伤害到你的。”阿肆看着外面的天儿,今日的天儿倒是不错,不知不觉,冬日里的寒冷慢慢的褪却了,而春日里的暖意渐渐的袭来,只可惜,她只能够呆在这内殿,不能够走出去,她倒是有些怀念外面的空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