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料峭寒,哪知相思难。
——奚言
达娜望向阿肆,她很想问她,为什么会从羌国皇城带回来在这几根白骨,为什么会让这几根白骨葬在这黄沙满天之地,可是她知道,即便是问了,她也不会说。
在阿肆的心中,有一个地方,好像是谁都不能够触及到,像是一触及到就会挖肉剜心之痛。
“那么碑上写谁?”达娜想,既然她不想说,那么他们也是问不出来的,只是,这碑上该写些什么呢?
阿肆一脸沉痛的望向床榻上的那几根白骨,她多想能够睡上一觉,等到醒来之后,她便发现不过是黄粱一梦,可终究是她痴心妄想了。
“便是空着吧,什么也不用写了。”他已经离开了太久了,两年的光景,即便是羌国的百姓还记得他又怎么样呢?她知道戎瑱离开了,可是去了哪里,是否是还在计划着什么,她都不知道,她不想再让他不能够入土为安了。碧落黄泉,她终究是要与他相隔两方的,与其如此,不若只是空碑一座,全当是留作个念想吧。
“落儿?”一身悲凉,满目疮痍,达娜不知道该说什么,想要安慰,可是却发现她的悲伤太过于沉重,让她不忍心打扰。
“我没事,只是有些想他了。”这是阿肆第一次在别人的面前,再不知道她与戎睿之间的事情那些外人面前,流露出内心的想法,甚至是用了“想他”这样的话语。
“落儿,都过去了,全都过去了。”这一刻,达娜能够感觉到从阿肆身上传来的轻微颤栗,她不明白,那白骨到底是谁,又与她有着怎样的故事,可是她既然不愿意,甚至是连被提及都会从骨子里流露出悲伤来,她想,便不要问了吧,便不要去翻搅她心中苦涩了吧。
她一下一下的轻抚着阿肆的背,想要告诉她,不论如何,她都在她的身边,他们都会在她的身边的。
阿肆默默地流着泪,她想,这一生欠下,怕是都还不了了。
雨还在下,屋中的两个人儿却是一脸的愁容。阿肆紧紧地望着那几根白骨,像是好像将之印刻到骨子里。慢慢的低垂着头,看着自己的一双手,依旧被包裹着,满身的伤痕尚可痊愈,可心中的伤呢?
一室清冷,只剩了阿肆和那几根白骨。
那双被包裹的像是个粽子的手覆在上面,已然感觉不到任何,可是,即便如此,她也想要再停留一会。
“戎睿,对不起,对不起,即便是找到了你,也阴阳相隔,即便是找到了你,你也成为了白骨一堆。”
“你可知道,两年的时间里,我所能够活下来,只是因为你,可是如今,我又该去哪里寻找你,戎瑱,你说过的,你说过要一生一世与我在一起的,你说过只要我守护好你的边疆境北,你就不会离开的,可是为什么,食言了呢?”
“不,不对,是我错了,是我没有好好的守护好你的疆土国家,所以你生气了是不是?戎瑱,我的心,好疼,疼得我想要将心给剜出来,你知不知道,你,知不知道?”
阿肆一声一声的呢喃,是在对一个死人的控诉,对一份痴情的无可奈何。
窗外,站着一道人影,悄然而来,悄然而去。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1 / 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