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羌国的女将军,三军之中,不服者太多,只是碍于戎睿,却不得不听命于她,她一身的本事都是戎睿所教。可终究女子为将,太过于让人轻视,她习惯了脸上那一副冰冷的面具,也习惯了那面具的罗刹面。
世人都道,羌国有一女,面如罗刹,血衣沙场,天下人,畏之。却不曾知晓,那面具下的容貌,天人之姿。
阿肆清楚的记得,几番沙场相见,她都败在了那个叫做萧泽宇的天诚国裕亲王手中。她不甘,甚至是觉得自己太过于无用,竟是受了他三箭,身上的三个窟窿,鲜血直流。
她不敢喊疼,更不敢让戎睿知晓,可终究,还是未曾瞒过他。
她犹记得,当初戎睿看着她身上的伤时,那无奈的叹息,又似气恼,“你从未受过如此重的伤,沙场之中,生死都在一瞬,可阿肆你……”
她明白,她让他失望了,她一向对待世人,冷漠非常,那可不动心向来冰冷,却不曾想,竟是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在战场山走了神。
“落儿,你……”
萧泽宇听着阿肆口中的故事,只觉得不可思议,他原本就怀疑过她并非是古落儿,却不曾想,前世今生,他们,早已遇见过。
“萧泽宇,前世今生,都是上天的玩笑,当初,我也曾敬仰过你,战场上,你是无往而不利的将军,可终究也只是敬仰罢了。”
阿肆拿起酒壶,慢慢的为萧泽宇斟满了一杯酒,“前世,我曾中了你三支箭,那是我技不如人,而如今,我们不再纠缠,再见亦是如同陌路。”说罢,阿肆将自己面前的那一杯酒,一饮而下。
一箭断前缘,她从未与他有过情,不过是敬仰罢了,这一杯酒,前世今生尽数散尽。
萧泽宇看着阿肆,毫不迟疑的动作,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原来,她是如此的潇洒。一杯酒,也饮下了肚。
阿肆又替他斟满了一杯,而自己毫不迟疑的再次饮下。
两箭如陌路,她从未欢喜过他,即便是今生再见,不过是因着前世的一面之缘吧,这一杯酒,酒烈入喉。
三箭今生不再相遇,她身上的三个血窟窿,是他送给她的,沙场敌人,两军交战,生死各有天命,这血债天经地义,所以,她不需要他还。这一杯酒,自此余生不再有他。
“自此以后,从此我和你,不过是清水浅浅,杯盅难续的交情。”阿肆望向萧泽宇,第三杯酒饮下,一切前尘今世,都会随风消散的,她与他,再无瓜葛了,自此以后,不过是路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