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泽宇看着坐在院中的萧景旭,于是便走上了前来。
“睡不着?还是特意有事想要与我说?”萧景旭望向坐在对面的萧泽宇,说道。
“皇兄的洞察力倒是让臣弟佩服。”
“你何时竟是也学会了这般阿谀奉承的话了。”自上京萧继苒一战之后,他们兄弟二人便是鲜少有这样的机会能够坐在一起,相谈了,而今日白日里,萧景旭就发现这萧泽宇似乎有话想要与他说,于是今夜便等在了这里。
“皇兄不也是等在这里,等着臣弟吗?”
“你我兄弟二人不必如此生分,有什么话,直说无妨。”他们向来都不是拖沓之人,所以,有些话,不若直说,躲躲闪闪的,倒是让人好不着急。
听着萧景旭的话,萧泽宇嘴角一勾,笑了笑,道:“既然皇兄如此说了,那么臣弟便直说了,今日来,是想与皇兄谈论那羌国事宜的。”
“羌国?”
“臣弟想,皇兄是否能够收回成命,莫要收了羌国的国号,如今战事已经平息,那羌国国主戎瑱下落不明,但经此一战,百年之内,羌国无力与我天诚国再战,而羌国能够在黄沙漫天之处自成一国,又何苦抹灭了他们的国号。”萧泽宇明白,此事一说,必然会让萧景旭有所忌惮。
自古帝王多疑,如今他这话,怕是让萧景旭生疑了。
果不其然,原本尚且融洽的氛围,在萧泽宇的脱口而出的话之后,显得分外寂静,“你可知你说的这话,若是传到了他人耳中,朕,该如何治你,才能够让众人所臣服?”
“臣服知道。”
“既是知道,为何还要说?”原本不过是兄弟二人间的交谈,可是一旦牵扯到了国事,况且还是两国之间,萧景旭如何不多疑。
“因着臣弟答应了一人,要保住羌国国号,但请皇兄知晓,臣弟绝无二心,不过是想要还了故人的一个情罢了。”萧泽宇望向不远处,怔怔出神。
“那故人,是谁?是羌国人?”萧景旭紧锁眉头,显然已经怒火中烧。
“是我。”身后响起一道清冷的声音,萧景旭和萧泽宇同时转过头来望去,却是看到阿肆一袭白衣,站在月光下,如同月下仙子,圣洁神圣。
“古落儿?”萧景旭看向古落儿,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只是很快便回过神来了,他未曾忘记,当日她是怎么逼迫自己颁下圣谕,允她来到这边北之地的。而对于她,他倒也是刮目相看了,边北战事,竟是转圜之地在于她手,一个女子,当真是隐藏的如此之深,让他不禁万份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