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宫墨玉来到空间,眉头紧皱的她,面对着牙婆和来福的问号,一字不吭。
只叫着两人将宫墨玉扶上了手术室里的病床,便将人赶了出去。
这牙婆反骨未定,是潜在的危险,如今南溪自己的身体状况也不算是太好,所以根本不敢让这两人近身。
“没有我的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南溪只是冷着脸说了这么一句话,随即便关上了手术室的大门。
心中隐约有一种预感,南溪便将手术室的门反锁上。
打起精神,身体却十分虚弱,毕竟方才她被那地上不知道是什么的尖锐的东西,划了一身的伤口。
跌跌撞撞地走到一旁的医柜,拿出不知名的药剂,只是匆匆仓促地给自己的手臂消了毒,便一阵刺下。
一瞬间,精神大增,眼前所有的食物都开始变得明亮清楚起来。
深呼吸一口气,南溪拿出所有的器材,打开了床顶的手术灯……
不知道是过了多久,看着床边器材的声音和曲线图已经稳定,南溪才大喘着粗气,擦了擦头上的汗。
帕子都还未放好,眼前的光亮却突然消失,沉沉一倒,摔在地上的最后一刻,她脸上还挂着笑容。
还好,他已经没有了危险。
提神的药物副作用来了,她正需要好好地睡一觉。
……
南溪再醒来的时候,只感觉到自己的额头上有肿胀且疼痛的感觉。
迷茫地睁开双眼,却是一片空洞。
头顶的帷幔看起来也是灰白,房间里沉寂到没有一点声音。
“阿溪。”
南溪一个激灵,这是宫墨玉的声音。
大脑瞬间清醒了不少,寻着声音望去,却发现某人脸上正挂着得意的笑容,躺在自己旁边。
得意的笑容?
南溪皱起了眉头,却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原因,猛然传来的疼痛让她忍不住“嘶”一声,倒吸一口冷气。
缓了缓,南溪嘴唇微启,虽说浑身上下都疼痛难忍,还是奋力地甩了一个白眼,问道:“你笑什么?”
看你现在这满脸“土色”,又能比自己好到哪里去?
“没笑什么,只不过我相信,我的阿溪一定能平安醒过来。”
说话间,也许宫墨玉自己也没发现,这语气不是一星半点的轻松。
方才齐大夫来诊脉的时候,据他所说,南溪的脉象十分怪异,若是两天内醒不过来,只怕再也不会醒来。
当然,齐大夫说得没有这样直白,虽然已经极其隐晦,但宫墨玉还是听出了里面的意思。
好在,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南溪轻轻晃了晃脑袋,尽管浑身上下都有些疼痛,但是这额头上的疼痛最为明显。
缓缓伸出手碰了碰自己的额头,只摸到一种粗糙布料的感觉,跟另一只手捏住的被子不同。
为医多年的南溪一下便分辨出这究竟是什么东西——是纱布。
“纱布?我这是怎么了?”
南溪有气无力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