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的黑色褪去，眼中的神色刹那间缓和。

放在楚楚身前的手慢慢挪开，僵硬的定了定眼，只见身下的女孩上半身衣衫褴褛，几乎不着一物，乌发在挣扎间碎发凌乱，闭着眼，哭的鼻子通红，惨白的小脸上全是泪水。

脸颊两边的发丝都沾上了。

这……这是他干的……

西门月痕瞳仁受惊的缩了缩。

下一秒，西门月痕慌忙想去碰她：“楚……楚二……”

“啪——”

楚楚一把拍掉他伸过来的手，力度没有控制，西门月痕的手背瞬间红了。

楚楚从桌上爬起来，两手护住胸前，向后退，双手抱着膝盖，湿漉漉的眼睛防备又无措的看着他，那样的眼神像极了被欺负的小兽。

宛如那年在雪地里他的眼神。

熟悉的让他刺痛。

只是这样的眼神，却出现在了他拼尽全力想要守护，想拿自己的一切去换她幸福的女孩身上。

而且，还是他亲自造成的。

楚楚害怕又警惕的表情落在西门月痕的眼里，让他的心脏像被只大手紧紧攥住，痛的血肉模糊。

西门月痕颓然的倒退一步，声音暗哑的说：“对不起……楚二，你别怕，我这就离开，这就离开……别怕……我不会再伤害你了……”

说着，缓缓拿起搭在椅子上的校服外套，刚放在楚楚的腿边，就被她踢了下去。

西门月痕的手僵悬在半空中，看着地上的外套，半晌后，缓缓垂下胳膊，转过身，有些踉跄的朝门外一步一步走去。

楚楚抱着膝盖，小脑袋深深埋在膝盖里，听见关门声，终于忍不住放声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