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会来得如此无声无息?”郜允昭牵住李元晟的坐骑,让李元晟稳当下马。
李元晟听完,轻笑道:“这个是贺大人的功劳,他在我们入郡门时就命人给马蹄和车轮戴上绒套,这行走起来悄无声息,既不会惊扰沼岭郡的子民,又不会惊动那些潜伏在沼岭郡的人。”
郜允昭侧目看了一眼贺子忠,道:“贺大人一向都思虑周全,本将军自愧弗如。”
贺子忠笑得满脸开花,道:“郜将军何必自谦?你也不差。”
李元晟见郜允昭和贺子忠互相褒贬,不觉暗自好笑,负手朝辕门走去。郜允昭和贺子忠见状,赶紧在前引路。
云亦可跟着众人入了辕门,便一直立在马旁,听鲍海青安排完覃得玉的后事,才道:“鲍将军,卑职就不进去了,卑职思量着,得先回家一趟。”
鲍海青诧异道:“殿下才到,你就要走?况且郡守贺大人也在里面,难道你不跟自己的上官打声招呼吗?”
云亦可因之前跟在那马队最后,未曾留意迎接李元晟的人是谁,此时听鲍海青说贺子忠也在,当即一愣,但随后又想,贺子忠贵为沼岭郡郡守,这盘溪国的二皇子莅临此处,他自然会在。她迟疑须臾,又笑道:“那就烦请鲍将军代卑职向贺大人通报一声,就说卑职离开家多日未给家人带过口信,现在回来了,当先回家中看望奶奶和妹妹。”
鲍海青见云亦可执意要离开,遂道:“那好,本将军就代你通传一声,但若是殿下……”
“云亦可!”
李元晟在郜允昭、贺子忠的陪引下进入大帐中,良久未见云亦可跟来,以为云亦可被守帐的卒士挡在了外面,当即起身出来寻,却发现云亦可正与鲍海青谈话,看情形是准备要离开。李元晟心中一急,问道:“你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