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感觉自己的头颅越发沉重起来,浑身泛起嗖嗖冷意,无力的摇头道:“死伤无数!那北荒兵都是训练有素且身经百战的将士,区区郡吏哪里是他们的对手?不过,若不是他们拼死抵抗,想必死伤的沼岭郡子民会更多。他们虽然平时纨绔浪荡,但关键时候还是起了用处。”
祁圭琅见云亦可的情形越发不妙,当即抬手轻拍她的脸颊,想以不停跟她说话的方式阻止她栽头睡去,若是这样就十
分危险了!“幸亏还有他们在,要不然待我们赶到,说不定……云亦可!亦可兄弟!”
“祁大哥,你别再跟我说话,我想睡会儿!”云亦可朝祁圭琅乏力的摆了摆手,她感觉自己的身子正在无限度的朝上空升腾,仿佛此时已经躺在了团簇云朵堆叠的床榻之上,到处软绵绵,舒服得她只想闭眼小憩。“我现在有点很冷,能找一床被褥给我盖吗?”
“云亦可!云亦可!”祁圭琅眼睁睁望着云亦可的脑袋忽然朝旁边一歪,双眼一闭,瞬间失去知觉,吓得他赶紧高声唤道:“来人!快。”
不远处的先锋营将士听见祁圭琅呼喊,当即哗啦跑过来十余人,围着祁圭琅问:“祁校尉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