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满脸宠溺,伸手摸了摸炽云的马脖,道:“所以,你以后要注意点,不要在它面前说我坏话,否则会被它踢烂屁股。”
炽云听罢,随即仰头嘶鸣一声,洋洋得意的踏着蹄子傲慢前行。
柳不归看了一眼云亦可,又看了看炽云,失笑道:“你们这算什么?警告吗?”
云亦可微笑道:“不,是善意的提醒。”
柳不归忍不住奚落道:“看看你这一人一马,满脸得意,哪有半分提醒的样子?这分明就是警告。”
云亦可看向柳不归,见他满脸不服气,遂笑道:“我是关心你啊!万一哪天你不小心被我的马踢伤,可我又舍不得打它,你这不是让我为难嘛?”
柳不归叹息道:“云亦可,我还就没见过像你这么护短的家伙!”
云亦可抬了抬眉,道:“现在不是让你见了。”
柳不归道:“是呀,是见了,是大开眼界啊!”
云亦可闻言,不禁莞尔。
柳不归又道:“云亦可,我们很快就要上战场了,你害怕吗?”
云亦可笑了笑,反问柳不归:“你呢?”
柳不归如实道:“说实话,我很紧张。”
云亦可笑道:“当你真正置身于战场的时候,你甚至会忘记紧张为何物!”
柳不归惊道:“难道你上过战场?”
云亦可微笑道:“别管那么多,就按火长说的,当灾难来临时,勇敢去面对就好了。”
柳不归见云亦可对他的提问避而不谈,遂也不再问,低首看了一眼自己的军马,控缰缓行。
史戈率着骑兵营和车兵营行进了四日,眼见着离桐江畔的鹰霆驻军大营只剩三分之一的路程,便派了一名骑兵前去报信,请求接应。谁知那名骑兵去了一日也没见返回,史戈觉察出些蹊跷来,便又派出两名骑兵前去,才半日时间,就见其中一名满身是血的爬了回来,一问才知在半路遭了暗袭,幸亏他逃得快,才捡回半条命,但却不知暗袭的是何人?
史戈立即下令全军戒备,集中排阵。本来全副武装的新兵就十分紧张,此时,整个新军营更是弥漫着一股令人沉闷窒息的死寂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