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扬起下颌,似笑非笑的反问:“是吗?你确定?”
印知龄道:“当然。”
云亦可听罢,狡黠一笑,猛然从身后摸出她的短弓来,然后在桌上拿了个空茶杯置于弦上,望着印知龄问:“银灵芝,没试过这个吧?有兴趣试一试吗?”
印知龄见云亦可动真格,当即吓得将手中的檀香小盒向云亦可一抛,拔腿就朝帐外跑去。
云亦可望着印知龄落荒而逃的背影,在徒手接住檀香小盒后,竟忍不住大笑起来。小样儿,敢威胁我!
云亦可在帐中待了半日,心中挂念着要尽快为炽云续尾,所以,不顾箭伤疼痛,自己悄悄摸去了马厩。几个把守军马厩的兵士见到云亦可均友好的跟她打了招呼,毕竟炽云在那群军马中实在太显眼!
炽云见到云亦可安然无恙的来看它,顿时开心得撩蹄子撅尾巴,还用马脸使劲蹭云亦可的颈窝,嫉妒得一旁的军马弹耳竖眼斜睨它。
云亦可被炽云蹭得发痒,不觉笑着拍了拍炽云的马脸,道:“知道你见到我很开心。不过,我还有一样东西要拿给你看,你看了会更开心!”话毕,云亦可将李元晟赏赐的七彩丝线递到炽云眼前。
炽云用鼻子嗅了嗅,就准备伸着长舌头去舔舐那卷丝线。
云亦可见状,赶紧将檀香小盒合拢负在身后,摸着炽云的马脖,道:“臭炽云,你一天就知道吃!这七彩真丝可是殿下赏赐给你续尾所用。一会儿,我就帮你把尾巴弄好!”
云亦可随后去找看管军马的兵士要了剪刀、长针、板凳等物件,妥妥的坐在炽云马屁股后面,精心的一根一根将那些七彩丝线续到马尾上。
几个看管马厩的兵士听云亦可说要为炽云续尾,此间闲着无事,皆跑来看热闹。
“我说云亦可,你这样给它弄上去到底行不行?”
“对啊,它用起来会不会很不方便?别成累赘就麻烦了。”
“为马儿续尾,在之前根本就没有先例。”
“我觉得就别弄了,真是瞎折腾。”
……
云亦可抬头看了一眼几个凑热闹的兵士,握着手中剪刀冲几人晃了晃,道:“你们最好离我远点,说话也小声点,否则让我误以为是什么苍蝇蚊虫之类要叮咬我,到时候误伤了你们可不好。”
几个兵士听云亦可将他们比喻做苍蝇蚊虫,也不恼,围着她笑道:“你这手艺虽然拙了些,但整体效果不错,反正我们是喜欢了,就不知道炽云喜不喜欢?”
“对啊,不知道炽云喜不喜欢,听说它很挑剔啊!”
“我觉得这马跟主人的性子差不多耶。”
“你这是说云亦可跟炽云的性子差不多?”
“滚蛋,老子没这么说……”
炽云见众兵士围着它和云亦可嗡嗡议论,遂不耐烦的抬头冲几人喷了两口热气,熏得几个兵士赶紧捂住鼻子倒退几步。
“啧啧,云亦可,你家炽云到底几天没有刷牙?快要熏死人了。”
“这马精得很,要是我有一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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