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名执纪队兵士看了一眼放在香罐里已经燃成灰烬的六根红头香,见云亦可和秦三立应付下三个时辰的马步站桩,忍不住互视一眼,嘴边泛起一抹笑意。
其中一名执纪队兵士朗声对云亦可和秦三立道:“你俩不需要围着驻营方圆二十里的范围跑,只需要围着驻营营帐区这直径一里多的距离跑就行了。”
秦三立听完,小声跟云亦可嘀咕道:“这桐江畔驻营营帐区直径一里,我们跑二十圈下来,比扎三个时辰的马步还老火,体力耗费很大啊!”
云亦可一边朝前跑去,一边对秦三立道:“这样不是正好可以再锻炼锻炼自己的体力和耐力吗?说不定今后在战场上,就因为你比别人多跑了二十圈而救了自己的小命呢!”
秦三立听完,笑道:“听你这么说来,我要是不多跑几圈那都是对不起自己了。”
云亦可一句“那是”还没有脱口,就发现秦三立跟一只兔子似的,“噌噌”跑到她前头去了,遂笑道:“二十圈,直径一里,我们相当于要跑一百二十里,急行军一日可以搞定,但咱俩估计得跑两天,我劝你还是匀速跑吧!”
秦三立放慢速度,待云亦可跟上后,道:“急行军一日能搞定的事情,我俩为啥不能?而且,行军时还要背上半钧的装备,但现在,我俩啥也没有背呀!再说了,我还想早早去殿下帐中报到呢!”
云亦可笑道:“行了吧你,这第一圈还未跑出半里就异想天开了,赶紧跑吧!”
秦三立闻言,冲云亦可笑了笑,为了节省体力遂闭嘴不言。
云亦可有了新军时被罚跑六十圈的教训,这次就不敢再冒失的使劲朝前冲。虽然当时的六十圈只相当于如今二十圈的一半不到,但还是让当时毫无被罚跑经验的她累得够呛。秦三立跟在云亦可身侧,发现云亦可跑动时步伐始终大小一致,速度也保持不变,遂道:“云亦可,我看你跑步很有经验,之前是不是被罚跑过?”
云亦可笑了笑道:“说来很丢脸,当初刚投军成为骑兵营八十火一员时就因为殴打上官被惩罚跑了六十圈。”
秦三立笑道:“原来如此。那你给我说说,你为啥要殴打上官?”
云亦可微笑道:“还不是因为口粮的事情……”随即,云亦可将自己投军、驻营时跟冷山、李幺伟等人在一起发生的诸多趣事摆谈给了秦三立听。
秦三立无比羡慕的道:“你们之间的关系可真好!只可惜你那个新军火长和三个同火就这样走了。不过没事,我们都在,咱们不也是同袍吗?在战场上就这样,生死就在瞬息之间。所以,哪怕是罚跑,我们也要珍惜在一起的缘分!”
云亦可闻言,将泛起的泪光强压下去,笑道:“说得对。”
云亦可跟秦三立保持齐肩并跑的姿势,除了期间柳不归、孔武给他们递送了解渴的水和食物外,两人至始至终就没有停下休息过,终于在翌日的子时跑完二十圈。云亦可与秦三立在最后一圈结束时,感觉身下的双腿都已经不是自己的,除了不停打颤外似乎还伴随着阵阵抽搐,浑身上下就跟水里捞起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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