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亦可的酒量本来就不差,但因之前李元晟那番突如其来的诘问,让她心神生乱,此时竟不觉心中恍惚起来。“喝,再喝!”
月娘自负酒量很好,却没想到在云亦可这里栽了跟头。
李五命人抬来大坛果香酿三缸,小罐清风露十八瓶,均被云亦可与月娘两人喝干殆尽。李五目瞪口呆的望着一地酒缸和酒瓶,将着实有些醉的云亦可扶起道:“云将军,小人送你回去!”
“回哪里?”云亦可睁着一双醉意迷蒙的眼睛盯着李五,道:“我没有家!”
“你怎么没有家?邗西王府啊!”李五小心道。
“那里不是我的家!那里是李元晟的家!”云亦可大声道。
李五一听,吓得赶紧捂住云亦可的嘴,道:“云将军,不可直呼殿下的名讳,要杀头的。”
云亦可摇摇摆摆的望着李五,拽开他的手掌笑道:“杀头?让他来杀我呀!就怕他杀不死我,那个傻子!”
李五闻言,只觉云亦可这话说得大逆不道,却不知云亦可此时说的是真话。他赶紧差人去邗西王府给彭玎山报了信,说是云亦可不愿意回王府。
“云将军,你看月娘姑娘都被你喝醉啦!咱们回去吧!”李五头疼的扶着踉跄得不行还到处找酒喝的云亦可,道。
易红听说云亦可将月娘灌醉,开始不信,后来到楼上一看,这才大惊失色,扑到醉得人事不省的月娘身上一边轻唤一边赶紧命人去端醒酒汤。
李元晟带着江槐南、秦三立、彭玎山到探月楼时,云亦可被李五搀扶着正在房间中逐个捡清风露的酒瓶,将瓶中剩余的酒滴一点不落全倒进嘴里。李元晟见状,顿时火冒三丈,上前一脚把李五踹开,将云亦可揽入怀中,道:“你们这里没酒了么?”
李五委屈道:“殿下,不是没酒,云将军喝醉了,不能让他再喝了!”
李元晟盯着醉迷的云亦可,略带怒气的道:“他要喝就让他喝好了!”
李五不明白李元晟为何这么凶,喋嚅道:“再喝就要喝出事儿了!”到那时,我的小命难道还有着落吗?
李元晟闻言,回头对彭玎山道:“府中可还有酒?”
彭玎山道:“有的,殿下。”
李元晟对江槐南和秦三立道:“你俩,赶紧回去,将酒窖里的酒给本王搬两缸出来将那个沐浴的木桶装满,等本王回去。”
江槐南和秦三立互视一眼,不明白李元晟要干什么,但还是领命离开了。
李元晟看了一眼瑟瑟发抖的李五和易红,对彭玎山道:“重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