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士被云亦可的语气堵得一时无言,片刻后才道:“好。那你去吧!贫道再也管不了你,你今后若是后悔了,可不要来找贫道哭!”
云亦可听完,笑了笑,旋身离开。
白猫望着云亦可的身影消失在原地,忍不住对道士道:“道长,为何轻易放这家伙离开?”
道士轻轻叹息一声,答非所问道:“看来贫道又要输了,就算贫道费尽心力约束和限制她,可这天命还是改不了。”
“道长……”白猫望着道士欲言又止。
道士走到已气绝的柏猊和澄楠跟前,蹲身翻了翻两人的眼皮,道:“可恨的是,她竟然还敢理直气壮的甩个烂摊子给贫道收拾!”
白猫听完,未言,只发出一阵可怖的猫笑声。
道士瞪了白猫一眼,将柏猊和澄楠两人一手拧了一个,朝着深林之中走去。
云亦可径直回了邗西王府,发现上空的封印已解,想必上空的封印应该就是牛鼻子老道手中的金盅吧!云亦可刚走到王府拐角处,就看见秦三立、江槐南陪着李元晟朝王宫方向飞奔而去。
云亦可见彭玎山还立在府门,赶紧上前问道:“天都黑了,殿下要去哪里?”
彭玎山满脸焦虑,道:“云将军,宫里传话,让殿下进宫探视贵妃娘娘,说是晚了,可能就见不到娘娘了。”
“昨日不是好好的么?什么急症发作得这么快?”云亦可紧问。
“不是急症,是毒。”彭玎山道。
“毒?”云亦可顿时大惊。“什么毒?”
彭玎山摇摇头,道:“查不出来。贵妃娘娘参加了殿下的喜宴回去就不舒服,呕血不止,吓得贴身照顾的侍女佩兰赶紧禀告了陛下。陛下恐怕现在已经守在娘娘身边了!”
云亦可听完,也不答言,拔腿就走。
彭玎山见状,赶紧将云亦可拉住,问:“云将军,你要去哪里?”
云亦可道:“王宫啊。”
彭玎山道:“云将军,你糊涂了,没有圣召,你这样去是会被杀头的。”
云亦可闻言,当即一愣。
“那本王妃呢?跟本王妃去就不会了吧!”
洄紫兰的声音适时在两人背后响起,惊得彭玎山一声冷汗。
云亦可和彭玎山赶紧转身向洄紫兰行了一礼。
洄紫兰望着云亦可,微扬下颌,眸中光色明暗不清。“云将军,想要进宫?不如与本王妃一起。”
“王妃要去宫中?”云亦可略感诧异道。
“贵妃娘娘是本王妃的母妃,难道本王妃不该去吗?”洄紫兰望着云亦可,眸中划过一丝冷意,笑道:“殿下吩咐,要本王妃收拾些珍贵药品随后就去。云将军有疑问?”
“属下不敢。”云亦可忙道。
“那你去还是不去?”洄紫兰望着云亦可问。
“属下这就随王妃前往。”云亦可忙道。
彭玎山当即命人给云亦可牵来一匹良马。翠屏伺候洄紫兰上了车辇,就跟在了车辇旁。
洄紫兰坐在车厢里,透着车帘隐隐约约能够分辩出骑着马走在最前面的是云亦可。片刻后,洄紫兰顷身轻撩起门帘,又仔细确定了云亦可的位置,这才回身坐直,从掌中幻出龙蝰之眼,对着那颗鸽子蛋大小的珠子吹了口气,只见珠子上飘出一股黑气蹿出车厢奔向队伍最前方。
那股黑气在黑夜中根本无法令人发现踪迹,待它到了云亦可及那匹马跟前后,蓦然幻出一张猛虎脸相,瞬间将云亦可身下正在行进的马儿吓得人立且发出惊慌的嘶鸣。云亦可没有防备,直接被那马摔到地上,吃了一口泥灰。旁边的侍从见状,赶紧跑过来将受惊的马拉住,然后又将云亦可扶了起来。云亦可的手臂被撞在地上,蹭掉老大一块皮,血水很快就将她的臂袖染红。
“云将军,你受伤了。”旁边的侍从赶紧找来备用的药物替云亦可消毒。
云亦可鼓着腮帮子吹了吹手臂上的伤口,忍不住抬眸看向洄紫兰的车厢。难道是她的错觉?那个东西的气息分明就是从她身后这个位置传来的,为何此时又消失得无影无踪?
云亦可被摔倒后,旁边跟随的侍从不放心,便牵着她身下的那匹马儿前行,到了宫门,除了步辇外,众人都是步行入内。行了约莫一盏茶的时间,才到了丽正殿。
因云亦可此时是男子身份,不方便入内室,只能立在了外间。洄紫兰斜睨云亦可一眼后,趾高气扬的在翠屏的搀扶下进了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