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九之前在京城里的时候,的确是白白胖胖的,到了这湖州,因严重的水土不服,病了一场,这才瘦下来,也就没在胖回去。
“姑姑不要难过,我现在不是很好么。”白月九拉着苏姑往软塌上坐去,一面帮不跌的问道:“您的腿一直受不得冷风,这么冷的天还大老远的跑回来。”
见她自责,苏姑不禁笑着安慰道:“傻姑娘,我一个奴婢,怎劳你挂记这么多。”
絮絮说了会儿话,青苗端了热茶上来,白月九给她递过去一盏,苏姑吃了之后,这才道:“老夫人身体倒是健朗,只是侯爷才入冬身体就开始变得虚弱,我来湖州时,老夫人才托人请了个专治疑难杂症的大夫,只盼着有效。”
白月九也盼着有效果,又问了哥哥白月寒读书的事情,说起这个苏姑脸上的神色才好了些,“你们兄妹俩也是懂事的孩子,没有叫老夫人跟侯爷操一分心,大公子在重阳的时候,已经拜了东临大儒曲先生为师,以后自是能出人头地的,你倒是不用担心。”
大秦虽不是特别的重文轻武,但是在文儒之上,却是越过其他几国的,秦大的几位大儒更是盛名万里,就拿这位东临的大儒曲先生来说,只怕朝中三分一的文臣就出自于他的门下,所以说什么门下桃李三千,的确不是夸张话。
因此白月九听到苏姑带来的消息,心里也十分高兴,“我便知道哥哥是个有真才实学的人。”但是心里又忍不住疑惑,哥哥上一世一直在书院安静的读书,别说是拜到大儒的门下,就算是普通的大家,也没有啊。
正是疑惑时,又听苏姑有些得意道:“你是不知道,现在咱们大公子已经被称作是京城第一才俊。”
一旁伺候的青苗一听,不由得高兴道:“咱们公子有出息,看以后夫人还敢不敢用那么卑劣的手段害姑娘。”
青苗素来是个没有心机的,当下屋里又没有旁的人,便嘴快的说出来。白月九想要阻止已经来不及,反倒是苏姑一下激动的站起身来,盯着青苗问道:“还有什么事情瞒着么?”
这些事情,白月九并不许声张,害怕老夫人知道了伤心难过,毕竟一个是她的媳妇,一个是孙女。所以青苗此刻发现自己说错了话,只得连忙捂住嘴巴,然后自责的看向白月九。
如此,越发证明了她刚才的话并非胡口之说。
白月九见此,叹了口气,拉着苏姑坐下来:“并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情,左右我现在好好的。”但知道苏姑起了疑心,就算自己不说,她也会去问别人,索性便将自己被齐氏暗害的事情告诉了她。当然,关于庄澈或是容浚的事情,都是避重就轻。
苏姑好半响都没有回过神来,想起白月九一次次脱险,心里都是一阵后怕。过了好一会儿这才愤声道:“这个毒妇,可怜了我的姑娘,竟然受这般的大罪。”
白月九却连忙拦住她央求道:“姑姑,这些事情过去就过去了,总归我现在好好的,待回了京城,求您一句也不要跟祖母说,一来她老人家心疼我,若是知道了气伤了身子怎么办,二来她到底是我的继母,是我爹爹的夫人,又是祖母的媳妇,不说娘家实力如何雄厚,就是宫里那位,眼下咱们家也不敢得罪,倒不如小事化了。”
听得她这一番话,苏姑眼眶红红的,只将她搂着心疼:“可怜姑娘,只盼望你以后能寻个好人家,不要在这么担惊受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