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本殿下此刻也觉得恍惚,不过此女着实手段毒辣!”不过赢墨麟自认为是天定的未来天子,什么样的人会降不住?白月九是把利刃,而他自认为是这把利刃最合适的主人,也会合理的运用这把利刃。
因此看朝千时谨之时,便多了许多期待:“阿谨,不要叫我失望!”言下之意,千时谨必须将白月九娶到手中。
千时谨听着他的这话,不知怎的,脑子里竟然闪过自己迎娶白月九的画面,顿时被吓了一跳,连忙坐下身来,倒了杯凉茶清醒。
与此同时,不过是隔着几条街,白月九正在长安药房后院的厢房里。
她抱着怀中的小孩儿,不过是一日不见,便觉得变了样儿。小草满脸笑意的守在一旁,满怀期待道:“我家夫人醒来如果看到小公子,必然十分开心。”
白月九闻言,看了一眼床榻上的女人,这两日她恢复得尚且还好,只是始终没能醒过来。便抱着孩子坐到床榻边:“这是你的孩子,你难道就不想睁开眼睛看一眼他么?”
忽然又想起什么,只向小草问道:“我听你们的口音,似乎不是京城人士,不知可是通知了家人?”
小草闻言,面色有些为难,半响才搪塞道:“我们是岳州来的,少爷在外经商久未归,夫人便寻着消息来京都。”
白月九没有思量她的话有几分真假,只是口音的确与岳州有些相似,便笑着安慰道:“没有消息也别着急,眼下先顾好你家夫人的身子跟小公子才是要紧事情。”
小草连连点头,又朝她谢了一回。
白月九见时间差不多,便将孩子递给奶娘,一面交代着小草:“好生照顾你家夫人,我若能出府必定来看她,如若有什么事情,只管叫外面的苟大夫。”
小草连连点头,送了她出去,正好遇到子瑜。
他便是那日的少年,看到白月九便露出一脸崇拜的表情,立即迎过来道:“白姑娘,我已经休书回家,不在读书,以后就打算跟着白姑娘学习医理。”
白月九之前也听苟大夫说过子瑜要弃文从医之事,不过见他年轻气盛,并未当一回事,如今见他竟然又旧事重提,不禁好笑道:“你学这个做什么,听闻你家里世代书香,你又是独苗,就该回去继承家里的衣钵,莫要叫长辈们失望。”
没想到子瑜却摇头晃脑道:“白姑娘这是狭隘了吧,我祖父父亲桃李满天下,授课教书,我的是让下的众多学子能有所成,将来能为国出力,可我学医也是一样的,救更多的人,甚至能上战场做军医什么的,也是为国出力啊,一样是为国,为何要在乎途径呢?”
白月九知道他能言善辩,自然没有想过要说服他,而且他说的也有些道理,便只是笑道:“好好,说不过你,你既然如此热切,那就先在学怎么认药吧,如果药都不认识,又如何看病救人呢?”
子瑜连连点头,又见白月九松了口,立即跳上前道:“那我可不可以拜你为师?”
“不可以。”白月九想都没想就一口拒绝,然后指了指外面的苟大夫:“苟大夫医术超凡,而且又有几十年的行医经验,你应当去拜他才对。”
“我不,我就要拜白姑娘为师,你要是现在不答应,我就天天去你们文安侯府门口磕头。”子瑜一脸坚定的说道。
白月九生怕他真会如此,只得没好气道:“就算要拜我为师,也是要先认药。”
“这样说,你是答应了?”子瑜顿时高兴的跳起来,一面拉着小草道:“你与我做个见证,免得她隔日来又反悔。”
虽然是子瑜的马车撞了她家夫人,夫人现在也没醒来,但究竟不是故意的,所以小草也不恨他,反而感激他这些天跟着照顾夫人和小公子,所以听到他的话,连连点头,“嗯嗯。”
白月九见此,无奈的笑了笑,与别过便去同苟大夫说起病人的病况,交代完了后,才离开药房。
一上马车枇杷和颂儿立即迎过来,对于她去了哪里也不敢多问,白月九见二人一副心惊胆战的样子,不禁笑道:“莫非我还会吃了你们不是?都是聪明人,该什么样子便什么样子。”
两人闻言,兢兢战战的应了声,却不敢在多言。
马车便在这样的沉静中往文安侯府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