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爷掌了凉国,前段时间去打猎,被个豹子一掌震碎了心脉,脸色有点不好看,不想吓你,才涂了给你买的口脂。“
姬恒边说边望天,似乎很不是不屑。
蔚兮瞧着姬恒苍白的唇色,又抬手擦了擦姬恒的脸。
少年最厌脂粉,如今脸上竟然能摸下一层脂粉。
姬恒一把按住了蔚兮在他脸上摩挲的手,见装不下去了,不由叹口气,笑着看蔚兮:“好看吧,爷这上妆的手法服帖自然,日后给你上妆,定然给你画的美美的。”
蔚兮想要去抓姬恒的手腕,探姬恒的脉搏,被姬恒躲开:”爷快马加鞭赶来这冰天雪地寻你,未及休息,脉象必然不好,你不用看,没什么大碍。“
“什么豹子,能伤到你?”蔚兮音出,明显有了哭腔。
姬恒无所谓的吹牛:“九张六尺高的豹子精,爷一凡胎肉体,自然不敌。”
蔚兮抬手拍在了姬恒的脸上:“重伤未愈就重伤未愈,瞎编什么。”
姬恒笑笑,然后转头看向了韩礼长:“没想到韩大美人还有破门而入,看我们小夫妻打情骂俏的癖好。”
韩礼长皮笑肉不笑:“你还是去歇息一下吧,歇息好了,还有事情要谈。”
姬恒方觉疲惫,看着蔚兮:”爷去讨口饭吃,你刚醒来,也好好的休息休息。”
蔚兮点点头。
姬恒方起身朝外去,路过韩礼长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爷怎么猜都猜不到你掳她的目的,爷这也没什么值得你图的。”
韩礼长笑的格外温柔:“先去睡一觉再说吧。”说着,从袖中拿出了一瓶药,“伤口绷了,就用药。”
“什么伤口!”姬恒愤愤开口。没看到他在瞒着自家小夫人吗!
蔚兮闻言吃惊,不是旧伤?
姬恒甩袖出门,却在出门的瞬间,整个人栽了下去。
门口的礼初和礼尘大叫着上前接过。
蔚兮鞋都没穿,直奔过去。
姬恒醒来的时候,感觉手上有人摸他的眉头,一把抓住了眉上的手。
“迷恋爷也不能这样迷恋,趁着爷睡觉,对爷做什么?”
不对,这手比丑东西那粗手细软多了。
姬恒猛地甩开,睁眼,起身,拉动了腰侧伤口,同时痛的倒吸凉气。
韩礼长默默地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
姬恒定睛一看,瞧是韩礼长,抓起了被子,遮在了自己的身前,意味不明的看着韩礼长:“韩大美人,你的目的该不会是爷吧。”
爷把你当兄弟,你竟然想要睡爷?
韩礼长笑的温柔:“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说罢,起身,踩风似的走了。
瞧着姿态,似乎蕴藏阴谋。
韩礼长走了之后,阿宁进门道:”爷,凤帝来了。“
凤帝,封国帝王。
姬恒抬手按了按太阳穴。什么事情,能劳驾凤帝亲自过来。
头有点闷:“是不是有人给爷用药了?“
“小姐用的,说你睡得不安稳。”阿宁道,“爷已经睡了三天了,凤帝来了,韩公子才来将爷唤醒。”
三天,太久了。
他掀开中衣看了看腰上的伤口。
“小姐包扎的。”
姬恒瞅了阿宁一眼,唇角掀起笑意:“阿宁越来越上道了,改明儿给阿宁也娶个媳妇儿。”
阿宁不敢置信自家爷竟然有这种想法:“阿宁才不要这种麻烦!”
“麻烦?”姬恒嗤笑。“就是毒药爷也认了。”
蔚兮提着手中的食篮站在门口,听着姬恒嗤笑的声音,唇角勾起了一抹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