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恕罪。我真的很怕老鼠的。”
惊动了田陇,兰婉蓉没法留在书房继续翻查,讥诮一声,拂袖而去。
目送她走了,孟瑾乔舒了口气,转眼看了看窗户才说:“田总管,王爷在不在,书房的门都得关好,免得老鼠跑进来东翻西翻。”
听懂了她的暗示,田陇皱了下眉,点头。
书房里再次安静了。齐轩成从暗门里走出来。适才他趁着两女斗嘴的时机支开窗户,打开暗门。暗门闭合时的细微声响惊动了她们。
绕出屏风,他很快来到桌前细看。所幸,桌上摆着的都是户部的公文,无甚出奇。再走到棋盘前一看,棋子早已收起。回想着兰婉蓉的举动,他目露嘲讽。正出着神,门再次轻响。微怔,他侧耳细听了一下又一次绕回屏风后。
很快,细碎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很轻的声音叫:“齐轩成!”
闻声,他先是一鄂继而一喜,转念却故意溜到书架后面。
进来的正是去而复返的孟瑾乔。没听到他回答,她绕到屏风后四顾不见,再走到窗前看看一无所得,想了想,只得失望地往回走。
刚走了几步,身后一声“吱”。吓一跳,她倏然转头,一双手臂抱住了她的纤腰,“在这。”
舒了口气,复一想她又有些恼,气咻咻地举起粉拳捶了他几下才低声怒道:“又吓唬我。你真是不务正业,居然学会了老鼠叫。”
好笑,他逗她说:“那我学猫叫。喵。”
被他逗乐了,孟瑾乔笑了一会才白了他一眼:“不准学猫叫。”
“好。不学。这些日子身体好些了吗?”
听到他问,孟瑾乔顿时想起了他入狱的事,抬头看着他,伸手轻抚他的侧脸,轻声问:“程儿说你被打得很伤,伤好了吗?”
抓住她的玉手,他柔声说:“好多了。云前辈说你要每日吃补品,一定要吃。”
想起他为了搭救自己冒险做诱饵,孟瑾乔想不起来生气了,窝在他胸前埋怨说:“补品很贵的,没钱吃。”
“我让阿程给你送来。”
“假惺惺!”
“我说到做到。”抚了抚她的秀发,齐轩成才问:“淮叶把图送给你了吗?”
想起那张图,孟瑾乔就说:“有的。但很奇怪,百花坞后的馥香榭是席昭容住的,可她已经死了。”
“席昭容的住处?”
“嗯。琴院长告诉我,那里有贤德堂,红叶溪,馥香榭,千祥楼。但只有馥香榭曾经住人,席昭容也与先皇有关系。”
没想到百花坞后的线索竟指向一个死人,齐轩成疑惑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