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们想骑马，不过他们都空出马车来了，我不好拒绝。

“两位姑娘去哪？”褚德怎么过来了。

“我们就去透透气。”

“那正好，我也想走走，不介意一起吧？”

“介意。男女有别，我们还都是未出阁的姑娘，所以我们还是保持距离。”

“这个自然，我不会靠姑娘太近。走吧，那边有一簇花丛，我带你们去看看。”

“……”不知道他靠近我们有什么企图。

“听说两位姑娘是草原来的？”

“是。”

“我自小长在南祟，从来没有看过草原是什么样子，能描述一下么？”

这个得赫涟来，我捅捅她。

“哦，你想知道什么？”

“听说草原上有狼，其中狼中之王最为狡诈凶猛，不知传言是否是真。”

“当然，不过评价不对，狼王不是狡诈是聪明。”

“我还听说，有人会猎杀狼王，将狼的牙齿取下来，作为一种信物。我这里就有一个。”

褚德从衣领里掏出一个狼牙吊坠，比赫涟送我的还小，看着成色也太光滑了。

“你这还叫狼牙，被骗了吧，我给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狼牙。”赫涟把她的狼牙也掏出来，我阻止都来不及。

完了，褚德可是六皇子，他肯定认识这个，认出赫涟的身份了！

“果然与众不同，立见高下。”

“什么叫见立见高下？”她不懂意思。

“就是说我的这个比不上你的。”

“那是当然，我这个是狼王的牙齿，全天下都找不出比这还珍贵的了。”

暴露得完完全全……

“真厉害，能不能给我看看？”

“好……”

“那个赫涟。”我摁住她想取下狼牙的手，把她拉过来悄悄说，“他是南祟六皇子，你给他看，他认出你怎么办？”

“他是皇子啊？”

“对啊，你没听他们怎么喊他的？”

“我没注意。”

“反正你别什么都往外说，尤其是你的信物，要保管好了。”

“知道了。”

她马上把狼牙收起来。

“姑娘？”

“哦，我们去看花吧。”

“可是狼牙还没有看。”

“我想起来了，这个狼牙只有我未婚夫可以看，抱歉啦。”

“……”这个理由，绝。

褚德面不改色地说了一句，“那太遗憾了。”

真是令人胆战心惊，他们两个任何一个跟我说话，我都觉得是不是我暴露了，尤其是做一些试探的时候。

“朝阳姑娘。”

“啊，啊？”

“听皇叔说，你是南疆人？”

“怎么可能，他误会了，我已经解释了，我那是瞎编的，我也是从草原来。”

“是吗？朝阳姑娘南祟话说得很好，一点也不像。”

“昂，我在中原待过。”

“我的母亲也是塞北部落出身，可惜我就没学会那边的语言，朝阳姑娘能不能教教我，花怎么说？”

花……

“这个简单，听好了。”

赫涟马上帮我回答了，避免了我的窘迫。

“真好听。”

“……”好一句平淡的真好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