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一点也不后悔。
看他靠门毕恭毕敬地站着,薄忻言在办公桌前坐定,瞥了他一眼,喝了口水,淡淡地说道,“哎,陈宜昊,今天这做派可不像你以往的风格啊。”、
陈宜昊见他这并不是要训人的语气,长舒了一口气,倚在门边搓着手笑着说道,
“回薄总的话,今天这可是原则问题,有一位伟人可是说了,原则问题不容退让。
再说了,这要是别人当着您的面儿诋毁夫人,您怎么办?”
薄忻言见他这样没正形,随手从旁边那一沓纸中拿起一张,揉成一团砸向他,边砸边朝他吼道,“人这说的可不是这个。你个没文化的。”
轻飘飘的一团纸砸过来一点儿分量都没有,陈宜昊笑嘻嘻的接住,帮薄忻言将其丢到了垃圾桶里。心里想说我护短怎么了,也不看看我是谁手下。
这件事过后,短短几天时间,贾博文就变得倾家荡产了,没有了齐氏的庇佑,外加他现在已经臭名昭著了,没有银行愿意向他贷款。
他身边的朋友也没有一个愿意和他联系的,全都避之不及,后来他为了逃债,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
这件事很快也传到了廖可言耳朵里,她是看最近的新闻上知道的,持续好几天了这个事件霸占着各大报社的头版头条,热度丝毫不减。
刚开始看到这则新闻的时候,廖可言流下了眼泪。
照理说此时贾博文受到了他应有的惩罚,她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当事情真正发生了,她没有想像中的那种释放感,反而心里更加压抑了。
更多的她是为了自己感到不值,怎么当初就会瞎了眼,喜欢上这么一个人渣,悔不当初。
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廖可言又把报纸展开了,她想细细看看里面的内容。
媒体花着很大的篇幅叙述薄忻言是怎么替廖可言出头的,陈宜昊说的那些话,结果到最后,都被剪辑到薄忻言那边。
他们就是想通过这种方式,制造点更多的噱头。
可是廖可言那会儿满心思都是都是如何强大自己,而且她把所有的恩情都记到了薄忻言头上,这也是她后来为什么很果断的就答应了薄忻言。
心甘情愿地去带黎羽茜这个新人的原因了。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她不知道的是,那天的陈宜昊其实是准备好要和她告白的。
自从那天发生了那个事情之后,知道内幕的李云哲、薄忻言都时不时地调侃他,让他赶紧告白成功,把姑娘带回来看看。
他本来也以为这次的告白会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怎么也没有想到等他做好一切准备,匆匆赶到病房,见了面,她开口和自己说的是,
“陈宜昊,你有什么话之后再说吧,我现在有急事。”
“可问题……我这个事情挺重要的。”陈宜昊楞了两秒,努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就和平常那样给她分析道。
“你今天找我出来就是和我说这个事情呢?”陈宜昊没有接她的话茬儿,兀的开口问道。
廖可言见他今天少有不接自己的话聊,心头疑惑了一下,继续问道,“最主要我是想向你请教一下,陈宜昊,你每天活得这么淡然,你快告诉我,怎么才能忘记一个人啊? ”
“我……不知道。”
这是陈宜昊第一次对廖可言说不,说完之后他就出国秘密训练去了,彻底地消失在了廖可言的生活之中。
没有人知道,出了病房的陈宜昊是怎么把提前放在门口的玫瑰花,连同口袋里藏着的项链丢到垃圾箱里的。
这种心里的痛,痛彻心扉,只怕只有他一个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