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很吵?”她的视线从那些陌生面孔上移开,有些不安的看了一眼身旁的苏戈。
“还好。”他神色淡淡的,看上去没有不适。
“不过我还是头一次坐这样双层的公交车,以前都是在图片上看见。”她絮絮的说着,试图转移他的注意力。
“还有红色电话亭,古老陈旧的建筑,真正看见的时候发现比照片上更有生气。”
他没有来过英国,虽然以前留学在外,别人多多少少会花时间在各处的旅游上,唯独他整日钻研着学习,倒也不觉得遗憾,现在想起来觉得没有到处去旅游是对的,跟她一起去往每一个陌生的地方的感觉胜过每一个美景。
“其实来之前我做过攻略的。”她抿了抿唇,有些不好意思:“走得急,那个本子被我忘在家里了。”
他闻言勾了勾唇角,想起来了那个被七七撕的七零八落的本子。
“在茶几上。”
看来是走的时候忘记了才会让他有机会能够找到她。
“你怎么知道。”她惊得坐在身子,对着他。
难不成他看过自己的本子?那可是她的手账本,上面还记了很多零碎的东西。
“你,不会是看了我的本子才到s市来的吧。”
见他神情,她更笃定:“你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翻我东西。”
安抚一只炸毛的猫的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它的毛一点一点揉顺。
“那个屋子的主人是我的,所以不能算没有经过你同意。”苏戈伸手揉了揉她脑袋,语气很轻,眉眼含着一丝笑,不动声色的看着她气势一点一点矮下去。
“谁、谁、谁是你的。”她咕哝着不自在的移开目光,脸上染上可疑的红晕,转过头假装看窗外。
皮卡迪利广场上那群自由的白鸽是乔夕最想看的景点,一下车她就拉着苏戈直奔那里而去。
广场上的人很多,还有街头歌手、画家各据一方,远远的就能听见音符的跳跃,热闹非凡。
每次聚集在人头攒动的人群,乔夕总有一种不安全感,她下意识的抓住苏戈,自己没有注意到的用力。
她停留在那个年轻画家面前,站在他身后看着他画笔流畅的挥舞着,勾勒着某一个行人的模样。
“哇塞,画的真好看。”体育小白乔夕还有一项是不论怎么培养都像少了一个细胞一样的,那就是画画。
“我小时候学过画画,什么国画,素描,漫画,那个时候可没少占据我休息时间。”她轻声对苏戈道。
“我还记得那个时候为了跟我妈抗议我不想上画画班,还尿了裤子,把我妈气的骂了我一路,后来就再也没给我报过美术班。”她说着自己都笑出声,眉眼弯弯。
这是苏戈第一次听她讲述自己的童年,看着她被冷空气冻的有些红的鼻尖,心里软了软。
“你抗拒的方式倒是独树一帜。”
乔夕看着他:“我也觉得,不过我后来想破头也没想明白我为什么会用这种方法,多丢脸。”
说着顿了顿:“不过我真的对画画没有天赋,别人轻轻松松能画好的一个人物,我画了又擦擦了又画就是不成型,典型的买家秀和卖家秀。”
说着她穿出人群,又朝着不远处的白鸽跑过去,衣着短白棉袄的她远远看去像和那一鸽群融为一体,分外和谐。
“鸽子……会咬人吗?”她试探的伸出手,又怕怕的始终不敢触碰,小声嘀咕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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