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与她不习惯用毛笔有联系,手一抖,弧线为曲线,听她男朋友嗤笑了声,又给自己加油的说,“小北,我会画好的,你信我。”
拉着北丫鬟的右手,钱婳又给自己信心的说:“你瞧,手都不洗,我说之前怎么画着画着感觉不对。”
“肖易,取清水来。”
待与北丫鬟擦了手,钱婳抬头对其笑了笑,又长呼一口气,执笔要画。
忽听北丫鬟提醒道:“姑娘,慢些画,奴婢只两只手的。”
什么意思!
再看被北丫鬟之言笑到停不下来的肖易,钱婳只能瞪这两人,缓了缓,又重新再长呼一口气,提笔来画。
都说怪北丫鬟不洗手的,看,这一遍画的可完美了,胖嘟嘟的多招人喜欢,待她再用手来给胖鸭鸭纹身上颜料的话,会难以形容的美了。
“嗯,你们要夸我的话,请随意。”
嘴角都快咧到脸了,钱婳兴奋的哼着现代歌曲,用手指点凤仙花颜料,再按到北丫鬟手上的纹身图中,“你看多漂亮,莫说北市,临安城都难的一见的。”
“新技能,哈哈哈,你们说我能开纹身店么,只给夫人与小娘子纹身。”
“小南,你来瞧瞧。”
转脸喊了南丫鬟,钱婳不敢听肖易的评价,她那男朋友定会言过其实的点评,当着丫鬟们面嘲笑她,她的好心情岂能容旁人来影响!
“瞧着颜色不错,图亦可。”南丫鬟说。
“真的么?”难得听南丫鬟说了顺她心之言,钱婳竟有些不信。
“你要纹么?”
“姑娘我给你纹临安最好看的茶壶。”
南丫鬟瞥见有客人进来,迅速绕到门口,与那两妇人打招呼,经过钱婳身旁,头都不回的陪着客人们到楼上挑店内的商品了。
钱婳自己缓解尴尬,笑了笑,“小南她向来细心,好了,肖易你给我染指甲。”
指甲快于纹身。
钱婳盯着被苘叶包的十指,又低头闻了闻。
肖易见状,执笔写了苘与钱婳看,又解说道:“此物可入药,亦可制皂等。”
钱婳说:“我不要听那些经典,有俗人能懂的新解么?”
她认识这苘的,之前见二嫂写过,兰苘的苘原来竟是此物,亏她那会见识浅的以为定是甚了不起的花卉之类的。
新解么,倒真有的。
“你听过家家酒么,小姑娘与小郎君约在一处,做饭菜吃的。”
“哦,我以前有……”
看到男朋友用表情提醒,她很快反应过来了,北丫鬟在旁听着。
于是又编话道:“我以前有听看牙的郎中提到的。”
“将此物之叶卷起,再切成丝状,抖开放开碗里当面条吃。”
“真的可吃么?”
“傻了你,家家酒,假吃的。”
她可不傻。
听他说的这么开心,说不准与很多小姑娘一起耍过的,于是又拈酸吃醋了,再说这可是她们当小女生时会玩的游戏,“你以前喜欢耍家家酒么?”
“难道看都不许我看。”
肖易反问了句,早知不与她说甚新解了,若非她要染指甲,他又岂能思及这些的,多年不曾见此物。
钱婳哼了声,吃甚面条,难怪他总喜欢吃苗条的。
肖易等了会又问,“你若有意,我陪你玩此游戏。”
钱婳喊道:“我不要你陪,更不要吃什么面条的。”
肖易被唬到了,看着钱婳缓缓问了句:“哎,你有猫饼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