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镜被流琊这无赖的模样气得咬了咬牙：“公子这是在耍小孩子脾气吗？”

“是又怎么样，你咬本公子啊。”流琊毫不介意的摇了摇身子。

看到他这副欠揍的模样，苏辞镜差点没一巴掌拍下去，可转念一想，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她也未必是流琊的对手。

更何况，激怒他又有什么好处呢？

想到这，苏辞镜也只得把火气又咽了回去，强扯开唇角问道：“那公子要怎么样才肯原谅奴才，才肯把奴才的手放开？”

“嗯……”似乎是陷入了认真的思考，流琊有好一会都没有开口。

可就在苏辞镜以为他是在思考的过程中睡着了的时候，他又突然睁开了双眼，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苏辞镜，朦胧中带着一丝锐利。

苏辞镜被他突如其来的眼神吓了一跳：“公……公子为什么这样看着奴才？”

“你不是问本公子要怎么样才肯原谅你，要怎么样才肯把你的手放开吗？”流琊幽幽挑眉。

“是。”苏辞镜不明白流琊为什么会这么问，只得点了点头。

“那就老实告诉本公子，你的眼睛……”流琊眸底的波光流淌，摄人心魂。

可苏辞镜却只感到一阵心惊，吓得连脊背都出了一层冷汗。

流琊为什么会突然提起她的眼睛？

是认出她来了吗？

她可以戴面具，也可以服药改变声音，但她这双眼睛却是怎么也改变不了的。

她……

苏辞镜下意识的咽了下口水，这才略带颤抖出声：“奴才的眼睛怎么了？”

“你的眼睛……”流琊轻轻抬起另外一只手，便透过面具轻轻落在了苏辞镜的眼眶上，他的手指在她的眼眶上来回摩挲了几下，声音低得好似呜咽：“为什么总是看起来那么悲伤？

在萧贤睿身边的时候是如此，在本公子身边的时候亦是如此。

哪怕偶尔被快乐充斥，也是那么的短暂。

香丸，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

“……”流琊的话就好似一道响雷狠狠炸在了苏辞镜耳边，她只觉得自己的眼眶迅速发烫，烫到叫她几乎不敢相信的地步，连一颗心都仿佛被热气灌满，即将裂开一般。

她的脑海里不断闪过她和流琊同时出现的许多瞬间，还有那些平时没有注意到的小细节。

这时候才发现，在很多她根本没有注意到的时候，流琊的目光竟然一直都在注视着她。

能被这样的人如此关注，大概是天底下所有女人的梦想吧。

但她的耳边却快速响起了流琊最后的那句话：“在你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事情，究竟是什么，让你这么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