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吖和阿娓留在奕楼照顾城主,她们根本就不算目击者,只是看到淅大人当时在场。
而阿吖的怀疑,因为害怕,也没敢跟吳車提及。
淅的身上,太多血腥味了,数之不尽,阿吖害怕会有更多人为此死去,比如,祸及狼兽族……
而团子,它不会说话。
心夙“哦”了一声,故作随意,但耳朵却竖得老高,什么情况,为何总在意这低级雄性的事儿!
“如果羽翼连接后背的那两块骨头没了,是什么概念?”
吳車问到这里,情绪再无法压抑,他一路从奕楼回来,面无表情,可内心却扛着巨大的压力。
多么可笑,他甚至还要像个没事人一样平静地面对市井兽人的非议!
“羽翼连接后背的那两块骨头叫羽翼骨。”
心夙知道吳車不会无缘无故地提及,必定跟他们的城主有关,但这,也太恐怖了,听着就疼。
“没了,就不能飞了。”
心夙尽可能地挑轻的说。
“那为何会醒不来?”
吳車问道。
“那就要看是怎么没的。”
心夙侧头,连她都不敢直视这个话题,大概没有一只羽兽会设想自己没了羽翼骨是什么感受。
“为庇护她的孩子免受伤害,用双翼护着,被人从身后,徒手,生生地卸下……”
吳車作为一只雄性,还是又一次声音梗塞。
没有武器的痕迹,除了缺失的两块骨头,还有大面积因撕扯而残留的伤痕,触目惊心。
吳車至此都不敢相信,在他离城的这段时间,他们最安全的帛楼,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受害者,还是他们万兽之上的城主!
却无人保护她,仅有的守卫,也都被当场撕碎,一场毫无悬念的屠杀,就在那幢楼里,发生了。
淹没在喧嚣的市井之中,无人知晓,无人问津……
心夙听到这里,后悔不已。
她之前还嬉皮笑脸,以为吳車说艾冉醒不了只是赶走她的借口,殊不知他们的城主会遇到这种事。
“我也说不准她现在是什么状况,我之前没有听说过这种事,我们部落也没有类似的事发生过。”
心夙不敢想象,谁可以承受这样的事,至少她是没有这个勇气的,“羽翼骨是羽兽人最重要的部位,如没有羽翼骨,羽翼也只是枯竭,最后腐败,凋落,就相当于剥夺了羽兽的身份。”
试想,不能飞的羽兽,它还能算是合格的羽兽吗?
生卸羽翼骨,这不光是一种痛,对羽兽而言,更是一种羞辱!
“……”
吳車怒握双拳。
他这才明白,原来卸城主羽翼骨之人,目的是要废了城主。
何人如此狠心?!
等等!
吳車猛然抬头,脑海里浮过蛇兽族首领的身型。
“不……”
吳車摇头,不敢置信,他低声呢喃,“不可能是淅大人……不可能……全族最不可能伤害城主的就是淅大人……”
阿娓和阿吖说淅在场,还不至于吳車怀疑。
可现在听了心夙所言,得知伤势不仅严重,还如此卑劣,吳車实难理解,作为结侣雄性的淅,为何还顾自离去?
去抓凶手,还是,他就是凶手……
不,不是所有事都不重要了,是所有事都在相互影响和牵扯,直至帛楼一事发生!
吳車后知后觉。
这整件事都需要重新梳理,容不得一点马虎!
“跟我走。”
吳車拉起心夙,快步冲门。
“喂——”
心夙一脸懵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