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氶旲双瞳噙泪,诧异地看向艾冉,这是他熟悉的妡児吗?
为何她总能猜到?
“是不是?”
艾冉耐心询问,不敢着急,生怕氶旲承受不住,也怕自己联想。
有一个可疑人选,时不时地在艾冉的意识里窜起。
不可能。
她已经死了!
艾冉对岚晶一事,浑然不知。
加上领头兽人接那少君的时候提过一嘴,这主后不喜羽兽。
那她应该不是羽兽。
“嗯……”
氶旲点头。
“她是谁?如何认识的你?”
艾冉旁敲侧击。
真实想问的是,那个人是如何从氶旲身上准确获取能歼灭御孁族信息的。
“她……”
氶旲望着远处高耸的楼宇,情绪又开始波动,那个欺骗他的雌性,就在殿堂内,可那又如何,即便近在咫尺,他也伤不得她分毫!
这座城任何一只兽人都可以欺凌和殴打他,他怎可能反击这座城的女主人?!
“氶旲,冷静一点。”
艾冉紧握氶旲冰冷而粗糙的手。
附近来来回回的兽人并不少,若他再闹出动静,免不了又是一顿暴揍。
氶旲大口唤气,以平复内心的愤怒。
是啊,他现在只是一只供人骑的兽,他没有资格去考虑报仇的事!
“这里的人都称她‘主后’,没有人叫她名字,但我应该听过她的名字。”
氶旲认清现实后,冷静了不少,他开始努力回顾初见那只雌性的场景。
他清楚地记得她跟自己做过自我介绍,但当时的他,并没有在意。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她应该叫……”
氶旲停顿片刻,但还是没有印象,“我不记得了,我只知道她是一只环颈雉兽。”
“……”
艾冉闻此,头脑一片空白。
环颈雉兽,何来早已灭绝的环颈雉兽,除了她,还能有谁,还能有谁心机如此缜密?!
可为何是她,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为何……
耳里传入“环颈雉兽”四字后,艾冉再听不见任何声音。
“她分明也是羽兽,但她拒不承认!”
氶旲一想到这一点就忍无可忍。
他怀疑她就是故意的,让他沦为她儿子的坐骑,近在咫尺又拿她毫无办法,她就是以此作乐!
她等级高,又狡诈,自然有的是法子隐藏自己的兽体类型。
甚至连她的儿子都不知道她是一只羽兽。
他们母子一脉相承,对羽兽同仇敌忾,恨之入骨,这多么滑稽,明明自己体内就流淌着羽兽的血脉!
而作为主宰者的他们,也毫不畏惧一只奴隶的揭穿,因为没有人会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