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燐其凝眉沉默。
被带走,又毫无声息,此人不是等级极高,就是地位极高,可他就是锦系殿来的。
父母都见了面。
但并未瞧出异样,也不曾半路撞见,他们二人之中,谁更有可能从燐歼殿带走凰族雌性?
是不露痕迹的母亲,还是一直隐忍,明知是他干的,又碍于某种原因,没有直面揭穿的父亲?
费如此周折,这凰族雌性到底有何特殊之处,仅是凰族稀罕的血统,还是她跟父母二人之间不可告人的关系?
燐其想到这里,紧锁的眉宇,更难打开。
“好了,都散了吧,这里没你们什么事了。”
浣熊兽人打发完了众兽,又转身面向燐其,话题一下又严重了,浣熊兽人好一番斟酌,才掂量着措辞,继续开了口,“带走她的,定是主君和主后二人之一,不过小的更倾向于主君。”
“父亲明知是我干的,为何不直接问我要人?”
燐其定睛看向浣熊兽人,认真的目光,看得浣熊兽人直冒冷汗,“这……这小的就……”
“直说你的看法。”
燐其命令道。
“那定是关系非比寻常才会如此……”
浣熊兽人硬着头皮道。
“非比寻常的关系……”
燐其呢喃着,心里很不是滋味,竖瞳沉下一道光,低声道,“就像父亲跟母亲一样的关系吗?”
“小的……小的……不能确定……”
浣熊兽人支支吾吾,不敢直言。
那可是主君啊!
谁敢八卦主君的事?
更何况还关乎主后跟眼前的少君,傻子才会在当事人的面前口无遮拦吧!
“呵呵……”
燐其轻笑一声。
按兽人的年龄排算,他确实没到结侣成家的阶段,但他还不至于看不懂雌性和雄性之间的那点事。
他只是没往这个方向想过罢了。
现在看来,他不这么想都难!
可这事若是真的,那父亲又置母亲和他于何地?
父亲向来冷漠,凡事都习惯性忽视,能交托的事,他都一并交托出去,司戈沰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母亲接手,涉及司戈沰之外的,也以恣栮叔父为主,可唯独那只凰族雌性,父亲非但亲自盯着,但出奇地用心。
她到底是谁?
她在父亲心目中为何如此重要?
是母亲都及不上的地位吗?!
呵呵……
真是太有趣了。
所谓事务繁忙,分居两殿,也是不攻自破的借口呢,他前脚从禾亚阁将凰族雌性带离,父亲后脚就跟上了。
燐其面露无奈的冷笑,十指却紧握成拳,所以这就是他被冷漠对待的根本理由吗?
因为母亲并未得到父亲全部的爱!
他这个儿子,也不过是个意外,所以从小到大只有母亲疼他,怜他,而父亲却不闻不问。
原来问题打从一开始就不在他身上!
根本就不是他上进就能改变父亲待自己的态度的。
无论他做什么,升到哪一阶,都一样得不到父亲的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