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点五十分，飞机准备起飞，乔小黎和董瑞良的座位不在一起，乔小黎坐在后面，而董瑞良在前面，为了照顾董瑞良乔小黎把不远处的空姐招呼到了身边。

“麻烦你给我调一下位置好吗？”

说完这句话，乔小黎指着前面董瑞良。

空姐一脸疑惑，在飞机上她见过男生提出要调到女生身边的，还没有见到女生主动提出调到男生身边的，看了眼董瑞良，漂亮的空姐一脸不屑说到：“你希望和你的朋友在一起，他旁边的人未必愿意和你调换……”

乔小黎知道她误会了，忙站起身小声对空姐做了解释，空姐看着乔小黎的脸说：“那我过去给人家商量一下，要是人家不答应我也没办法。”

说到这里，空姐来到董瑞良座位旁边，对着他身边的一位中年男士说：“先生，有位小姐想和你对换下座位，你看是否帮她一下？”

那男的回头看了乔小黎一眼，然后又把目光看向自己一边的董瑞良，看到此时董瑞良难过痛苦的表情，他对另一边的同伴说：“我今天送个免费的福利，给你换个美女过来同位。”

说完这话后，那中年男子站起来在同伴诧异的目光中向后走去，乔小黎看到后忙站起来对着来人说了声“谢谢”，然后换到了董瑞良身边。

董瑞良没有想到乔小黎会换座位，他抬头看到她表情忧伤的问到：“你怎么这边来了？”

“我不放心你一个坐在这里。”说着，乔小黎对另一侧男子点了下头，男子看到乔小黎回头对着同伴做了一个大赞的手势。

飞机上，董瑞良身体靠在座位后面，他还是不能接受这事实，即丛燕妮被杀的消息，还有她背叛他的事实。

想着校园里的情景，董瑞良无暇顾及乔小黎的存在，无力地依靠在座位的后背上。

“如果你难受你可以和我说说。”乔小黎的声音很小，可是很温暖，让董瑞良听到了这声音既熟悉又久远，似母亲，似姐妹，好似都是，董瑞良眼角里终于滚落下泪水。

飞机在暗夜里平稳得飞翔，很多人坐上飞机后，安心的睡着了，只有乔小黎坐在董瑞良身边，满眼的同情看着他，这时候她身边那男子好像是理解了这女孩换位置的寓意。

等天空出现鱼肚白的时候，好多人都从座位上坐直，看到破晓前的苍穹，大家都禁不住精神抖擞，或许没有丛燕妮这事，乔小黎和董瑞良也会为看到的情景而激动。

此时，对董瑞良来说白天的光明好似把丛燕妮身上那华丽的外表剥落，剩下的是她丑陋不堪的躯体，他低头把眼前的光亮遮挡，乔小黎看到他这个样子，把他的手拿下说：“你不要这样，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你这样让人很失望你知道吗？”

乔小黎的话虽然声音很低，可是却像一把利刃一样，一刀下去所有现实的东西都露了出来，董瑞良狠狠地看了她一眼，本来他想发火，可是看了下自己是在飞机上，然后狠狠地重新倒回座位的椅背上，然后合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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