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嫣然摇摇头,“不,我会劝他的。有些东西,逝去了便无法追回,一如时光的流逝。”
闫庆洲长叹一息,低声嘟囔道,“那一世为什么没我?”
徐嫣然怔了怔,难得地笑了起来。“或许有,就是那刚出生的奶娃秦宇明。”
闫庆洲一听,顿时黑了脸。
徐嫣然笑看着他,打趣道,“我可是很疼那个弟弟的。”
闫庆洲板着脸,不满地说道,“姐总想占我便宜。”
徐嫣然莞尔一笑,余光瞄到服务人员端着托盘朝他们走来,不由终止了这个话题。
两人用过午餐,一起走出了餐厅,却见韩苍月斜倚在对面商店的橱窗外,指间夹着一根香烟。淡淡的蓝色轻烟袅袅升空,随风飘摇。
他乍见两人,沉郁的表情越发凝重。他站直身子,默默地望着徐嫣然。那憔悴而疲惫的眉眼分明地泄露着他沉重的心事。
“吃饭没?”一如既往的关切,声音轻柔如许。
韩苍月摇摇头。他笔直站立的模样像极了一个做错事等着老师批评的孩子。
徐嫣然心下不忍,不禁问道,“要不要在这儿吃?”
韩苍月又摇了摇头,“去你办公室吧。一会儿叫个餐。”
闫庆洲扫了眼两人,“你们先回去,我在这儿等餐,一会儿给姐夫带上去。”
徐嫣然见韩苍月没有表示反对,知道他是有话和她说,遂答应了闫庆洲的提议,径自朝韩苍月走去。
早春时分,午后的阳光并不火辣却明媚得很,照得屋顶、地面一片明晃晃。
徐嫣然静静得走在韩苍月身侧,莫名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到底是她太敏感,还是韩苍月太过算计,她不清楚。她只知道想要查清此事唯有依闫庆洲所言和闫婉莹有所接触方可。
“你和庆州说了我们的事儿?”韩苍月终于按捺不住打破了沉默。
徐嫣然微微颔首,并没做过多的解释。这件事儿,她以为无需解释。毕竟,庆州是她亲弟弟。
“今早,我得到消息,”韩苍月放慢了脚步,沉声道,“薄森白去公安局进行了更名。”说着,他眸色一冷。“他如今叫杜清城。”
徐嫣然的心顿时似被重物狠狠敲击了一下般痛得无以复加。她徐徐停住脚步,幽幽道,“过去的都过去了。”
韩苍月顿时喜形于色。“真的?”
徐嫣然淡淡地望着他莹黑如缎的眼底盘亘的欣喜和愉悦,“不然呢?难道你觉得我会和不共戴天的仇人有感情纠葛?还是说,你从来都以为我是个轻浮的女子?”
韩苍月猛地张开双臂,将其搂入怀中。“嫣儿,我的好嫣儿。”说话间,他不断用下颌轻轻摩挲着她的头顶。
徐嫣然倚在他宽厚而温暖的怀抱中,感觉很踏实,仿佛进入了休憩的港湾。不过,不管如何,她都不会轻易地将自己完全交给另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