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不会就不会了?之前给我丈夫看病的大夫还打包票说一定能把他治好,可是……结果呢?”妇人似乎响起了过去伤心的事情,悲伤的用手拍着门上的白纸,随即凄然一笑:“结果是,我的丈夫如今已经到了黄泉路上!这就是所谓的一定能把他治好吗?真是可笑!”
“大嫂子,你别激动,激动会你的让咳嗽加重的,你一定要保重身体啊。”苏九冬话音刚落,妇人又是一阵激烈的咳嗽,看上去恨不能把肺给咳嗽来似的,煞是骇人。
这种情况已经很严重了,苏九冬顾不得可能会被传染,连忙走过去想要将她搀扶住,不料却被她给一把挥开:“快……咳咳、快走……我……我不要你帮忙。”
“大嫂子,你就别再逞强了。”作为一名医者,苏九冬实在是不忍心看着病人如此难受。
“娘,是谁来了呀?”
就在三人僵持不下时,院子里再次传来了一个小女孩的声音。
这道声音的响起让妇人满脸的怒气稍微平息了下来,回过身向声源处看去:“小雪,你怎么出来了?你身体还病着,赶紧进屋去,可别再加重了!”
“咳咳,娘,我没事了,只是有些咳嗽而已。是谁来了呀?你怎么不让客人进家里来呢?”
走出来的是个十来岁大的小姑娘,梳着两个长辫子,一双眼睛明亮有神,然而,她的脸上却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一看就知道她是生病了。
“没有你的事,小雪,你快回屋吧,这里都有娘处理。”
“娘,这不是有客人来了吗?快让他们进屋坐坐呀!”被唤作小雪的女孩看到了苏九冬和温知卿,态度热情的招呼着他们两人,想劝她娘让他们进屋去。
“小雪,你怎么一点儿都不听娘的话呢!这两人是大夫,你忘了你爹是怎么死的了吗?我们家不欢迎大夫,也不要多管闲事的人操心!”
“我没忘。”提到爹爹,小雪眼中和她娘一样浮现出了泪水,满是伤感的神色,“可是……爹爹生前常说,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既然来了,那就是朋友,我们应该好好招待人家才是,怎么能把人家赶出去呢?”
“你这个死丫头,你爹就是教书教傻了,你怎么也跟着一起犯糊涂,难道娘跟你说的那些事情你都忘了么?”嘴上数落着自己的女儿,妇人还是没有狠心真把苏九冬赶走,而是侧过身子,把他们迎了进去,眼神却还是有些抵触,“算了,这次看在我女儿的面子上,你们跟我来吧。”
母女二人的一番对话让苏九冬知道了,原来这位感染风寒去世的中年人还是一名教师,放在这个时代叫什么夫子,反正都是教书育人的。
费了一番周折,总算走进了这户人家里,没进来之前,苏九冬总觉得这户人家的家境理应不会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