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方医正？陛下为何会晕厥？”江皇后焦急问道。

“娘娘，陛下的病乃是气急攻心……”方医正欲言又止。

江皇后微微闭了闭眼睛，手扶着额头，愁眉苦脸道，“医正，方才本宫惊吓不小，妨请医正给本宫诊诊脉。”

江皇后搀扶着身边的宫女慢慢走到偏殿处，方医正只好跟着到了偏殿。

“医正，这里没人，陛下的病情，请医正如实相告。”江皇后问道。

方医正跪下，低头回道：“娘娘放心，陛下不过是一时气急攻心而已，精心调理些时日，必可龙体安康。”

“本宫知道，方医正忠君爱国，如今局势不安，陛下的安危关乎国运，切不可让他国之人探查到了端倪。但是，方医正不必瞒着本宫，方医正只需告诉本宫，陛下晕厥可是因为长期服用丹药所致？”江皇后十分肯定地问道。

方医正伏在地上的身子一僵，原来江皇后什么都知道。

盛平帝的平安脉都是由方医正亲自负责，而皇帝的脉案由专人保管，除了盛平帝无人可查。

皇帝在服用丹药，也只是方医正这么多年的脉摸下来的一个猜测而已。

盛平帝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热衷长生不老，读了很多炼丹典籍，对天下必有长胜不老药深信不疑。

但他也认可这长生不老药不是那么容易炼制的。

所以，每次服用丹药前，必须让人先试丹，无毒无碍后他自己才会服用。

只是，这丹药并非完全无毒，那微小的毒素，长年累月服用，终有一天爆发。

这一天，方医正以为还有几年时间，不想竟然这么快就发生了。

“方医正，听说你外孙已经会说话了，不知道你有没有听他喊你一声外祖父呢？”江皇后意有所指地笑道。

方医正心头一震，抬头看了一眼江皇后。

“方太医年轻有为，很像方医正，本宫认为，方医生卸任后，方太医是最好的医正人选。”江皇后又说道，信誓旦旦，像一个承诺。

方医正闻言，垂下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如娘娘所言，今日气急攻心只是导火索，而真正导致陛下晕厥的是多年服用丹药毒素淤积所致。”

“严重不严重？”江皇后立刻追问道。

“五脏六腑皆有中毒症状，不可逆转。”方医正咬牙回道。

“还能有多少时日？”江皇后身子前倾，压低了声音问道。

“多者半年，少者三个月。”方医正颤抖着声音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