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繁在思索什么，屋子里安静的落针可闻。

柳姨娘站在门口，进退两难，时刻煎熬。

终于，叶云繁思考完毕，她开口说道。

“柳姨娘，给你一刻钟，把当年叶文烨跟你说的那个秘密从头到尾给我说一遍，你若是坦白，我可以考虑留你半条命。”

“我可以说，但是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我要十万两！”柳姨娘试探着提道。

“你凭什么提条件，你现在的生死都在我手上。之前是我对你太仁慈了，我很后悔！”叶云繁挑了挑眉毛，抬头说道。

“凭什么？就凭你们现在是在我的地盘上，没有我，你今天也没法活着离开这里。”柳姨娘突然得意说道。

“哦？你是想说这个吗？”叶云繁张开自己的手掌，手掌洁白如玉。

“你，你竟然没中毒。”柳姨娘惊骇地张着嘴，瞳孔是剧烈的震动。

“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在自己儿子手上下毒，还真是不择手段。”叶云繁嘲讽道。

柳姨娘回神，拔腿就向门外跑去。

乔六娘快步追上，一下就把柳姨娘抓住，拖了回来。

“柳姨娘，不要再废话，我问你，十八年前苏大将军回京的行踪是不是白盈泄露的？”叶云繁厉声问道。

“我不会告诉你的，我死也不会告诉你的。”柳姨娘叫嚣道。

“把外面的婆子给我拖进来！”叶云繁大喝一声。

外头的流萤闻声，将瑟缩在角落的柳姑婆拖到了屋子正中，让她跪到在地上。

那孩子也滚到了地上，又开始大哭。

叶云繁充耳不闻，两步上前，揪住柳姑婆的左手腕。

虽然这老婆子已经是皮包骨头，皱皱巴巴上的疤痕仍旧很清晰，是个月牙形。

“老太婆，我问你，十八年前在麻县，县令夫人生下一女，被麻县的百姓当做妖女处决。是不是你去清风观找的天师？是不是？”

叶云繁狠狠扭住柳姑婆的手腕，将她整个手臂都翻转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

柳姑婆立刻冷汗凌凌，一张满是皱纹的脸丑陋地扭曲成一团，她张开着嘴露出一口发黑的牙齿，喉咙里却痛得说不出一句话。

叶云繁咬牙，心里毫无同情，只有愤恨。

她曾也感激柳姨娘给她那个重要的线索让她这一世能为母报仇。她一直以为母亲的死，是叶文烨和周氏一手策划的。

孩子的啼哭一直响彻整个屋子，但是叶云繁此刻心静得不行。她不想再仁慈下去了！

叶云繁抽出身上藏着的匕首，挥着匕首慢慢靠近柳姨娘。

柳姨娘不由自主的往后躲。

“知道害怕了？你往你儿子手上抹毒时，你设计害我娘时，就该想到有今天。”

叶云繁不废话，直接一刀飞过，割掉了柳姨娘一只耳朵。

“啊——”

柳姨娘惨叫一声，伸手捂住了自己耳朵，鲜红的血液从指缝里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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