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疯了？”

杨娜娜愣了一下，恍惚间似乎笑了笑。

站在一旁的医生突然看到了陆寒年投过来的眼神，稍有迟钝后，他立刻明白了意思，迅速走向一旁的杨娜娜。

“杨小姐，您现在精神状态实在堪忧，还是跟我们去医院调理一下吧。”

“去医院？把我关在这里还不够，还要把我关到医院里面去吗？”

杨娜娜突然暴跳如雷。

本来在这个江边别墅住了整整五年，就已经让她快吐了！

尤其是最近，陆寒年几乎限制了她大半的人身自由！

现在还要把她关到医院里去，还说她的精神有问题！

换成谁能忍受？

“不是的，杨小姐，您的精神状态……”医生很礼貌的解释，然而还没等他解释完，一巴掌就已经落在了他脸上。

杨娜娜迅速收回了自己打人的手，然后看向陆寒年，变脸的速度让人猝不及防——

“寒年，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真的就从来没有爱过我吗？”

一旁的助理还以为她会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呵。”陆寒年冷眼看着这个疯疯癫癫的女人，听着她说的胡话，眼里除了冷漠还是冷漠。

仿佛再也找不到半点温度。

“难道就真的没有一点点吗？我为你做了那么多，为你放弃了国外的学位，为你选择留在这里！”

杨娜娜突然抱住了自己的头，凌乱的头发在她手指间穿插。

“你不觉得自己脏么？”

空气凝固了许久，许久之后，陆寒年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响起。

“你觉得我脏？”杨娜娜立刻反驳。

“跟你在一起这些年，哪怕你从来没有碰过我，我也没有跟其他人在一起过，我也没有跟其他人发生过任何关系！你凭什么说我脏！”

积攒了这么多年的怨气，突然之间爆发，杨娜娜的声音很大。

“你说我脏，倒不如说你自己不行！只有不行的人才会怀疑这个怀疑那个！”

“你闭嘴！你怎么说话呢？”旁边的小助理赶紧反驳，生怕陆寒年的怒气值在上一个档次，他们全得死在这儿。

“难道不是不行吗？你见过哪个正常的男人结婚这么多年，连自己的妻子都没碰一下的？”

杨娜娜突然笑了，笑得非常坦荡。

助理生怕陆寒年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立刻转头去看向自家总裁，然而——

然而陆寒年只是微微的笑着，没有流露出半分的愤怒，反而比刚才还要平静。

他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转身走了出去。

室内一下子恢复了平静。

刚才杨娜娜那种剧烈的控诉没有得到丝毫的回馈。

“杨小姐，你还是冷静一下吧，还是跟医生去医院吧！”

助理赶紧跟着陆寒年走了出去。

临走的时候还不忘说句狠话。

两个人走出去后，房间里只剩下了杨娜娜以及那位医生，还有负责看管她的人。

所有人全都沉默着，医生拎着自己的医疗箱，不知何去何从，只能尴尬地在原地站着。

空气中似乎还能听到杨娜娜剧烈的喘息声，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的脑中炸开了。

“杨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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